奎因警官跳著腳,拍打著一隊俯沖轟炸的青蠅,咆哮道:“一列車怎么就這樣消失了呢?雪球!七月的雪球!格瑞迪做了什么,把它融成冰水了嗎?”
“而且還把它喝了?!本S力巡官舔了舔他的嘴唇。
“等等,”埃勒里說,“等等……我知道雪球號在哪里了。”他沖向門口。“如果我的想法正確的話,我們最好動作快點———不然我們就只能和麗茲貝特的尸體說再見了?!?/p>
“但是它到底在哪呢?”當(dāng)兩輛車向馬蒙飛馳時,奎因警官再次問道。
“在格瑞迪的喉嚨里。”巡官大聲說。
“那他正是想讓我們這樣認(rèn)為,”埃勒里接著說,“再快點,巡官!那列車離開了馬蒙,可是卻沒在衛(wèi)波格出現(xiàn),而我們正好在那里等著接麗茲貝特。那列車就這樣消失在馬蒙和衛(wèi)波格之間,無影無蹤了。沒有什么理由來解釋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它不會從橋上翻落,不會掉進(jìn)峽谷或山澗,沒有山洞可以隱藏它,沒有任何東西———只是一條鋪在無遮蔽的平坦的鄉(xiāng)間的直路。真是不可思議的錯覺,似乎只能用魔法來解釋……不,維力,不要慢下來!”當(dāng)陰沉的馬蒙小站出現(xiàn)在眼前時,埃勒里叫著,“繼續(xù)往北開———直接經(jīng)過馬蒙。”
“經(jīng)過馬蒙往北?”他父親迷惑地說,“但是,那列車經(jīng)過馬蒙往南開了……”
“但是在馬蒙的南邊的任何一站都沒有看見雪球號,對吧?這樣看來,它不可能到過馬蒙南邊的某個地方。所以,它不可能在馬蒙的南邊。爸爸,它從來沒有經(jīng)過馬蒙。”
“但是馬蒙的站長是這么說的??!”
“那是因為格瑞迪買通他,讓他這么說的。這是個圈套,讓我們在馬蒙和衛(wèi)波格之間跑來跑去,與此同時,格瑞迪和他的同伙在馬蒙和格瑞弗杰克遜之間的某地截住了那列車!前面是不是有炮擊聲?。课覀冞€來得及?!?/p>
在峽谷和丘陵相接的地方,距離馬蒙4公里處,雪球號蜷縮著停在那里,一輛巨大的拖車橫在鐵軌上,攔截了它的去路。從掠過火車的子彈來說,有6個持槍的強盜藏在鐵路邊的樹林里。
有兩個人影,一個倒下了,躺在地上,另一個正拖著一條受傷的腿爬向樹林。這景象告訴他們,這場戰(zhàn)斗的形勢并不是一面倒的。從兩扇打碎的車窗里飛出一串子彈,傾瀉進(jìn)樹林。格瑞迪和他的同伙所沒有想到的是,假扮成邊遠(yuǎn)地帶人的約翰遜和古德柏格隨身帶著兩挺沖鋒槍和大量的彈藥,就放在那個破舊的手提箱里。
當(dāng)奎因警官他們拿出武器,正準(zhǔn)備加入戰(zhàn)斗時,格瑞迪一伙丟掉了他們的武器,舉著手慢慢地走出來……
當(dāng)警探約翰遜和古德柏格打算享受一只巨無霸雪茄時,奎因警官和埃勒里從各式各樣俯臥在車廂地板上的乘客中找到了麗茲貝特。她正躲在一堆發(fā)燙的子彈殼里。“你還好吧,女士?”警官焦急地問,“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麗茲貝特從染過的亂發(fā)中抬起頭來,她的臉上布滿了淚、汗,還有炮灰?!澳阏f過的———證人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