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受害者要求的時(shí)候！沒有人會真正愿意站在其他人的角度自視。假如人們問起那些事，他們只是希望能消除疑慮。當(dāng)畫家或作家向你展示成果的時(shí)候，他們絕不會希望從你那里得到真正的批評。他們只接受贊許。所以波斯國王曾處決帶回壞消息的信使。我們大家全都一樣?！?/p>

“我想知道那是不是你的真實(shí)感受，”拜佐爾堅(jiān)持道，“這可以說成你本人也不相信克蕾爾小姐?！?/p>

“噢，不！”吉塞拉驚呼，“我確實(shí)相信她，現(xiàn)在也是。我會做任何事去幫助她?！?/p>

“你確定？”

“當(dāng)然。”

“那你去幫我搞一份能代表她的許可吧。我明天會前往布里爾頓，然后從萊特富特夫人那里要求一些解釋。作為一名精神病學(xué)家，我對布里爾頓的傳言會有如此驚人的作用很感興趣?！?/p>

“沒用！這不會幫我擺脫麻煩！”

“你這個(gè)自我主義者！我不會用 麻煩 這種詞，我只會說 危險(xiǎn) ?！?/p>

“理由呢？”

“這事情背后有一種惡意。它使福斯蒂娜·克蕾爾丟掉了工作。這種隱秘而成功的惡意，可能正在尋找一個(gè)新的受害者?！?/p>

“福斯蒂娜目前人在紐約，住在 楓丹白露 。”吉塞拉從珠繡包中掏出一張名片，“如果你有鋼筆或鉛筆，我可以寫在這上面?！?/p>

他從酒保那里借了支鋼筆：“假如你真要趕十一點(diǎn)十分那班火車，我現(xiàn)在就開車送你去格蘭德中央車站。”

“明天下午在布里爾頓有個(gè)學(xué)校宴會。你愿意來嗎？”

“我明天一下午都要去一場愚蠢的聽證會作證。我會在早上前往布里爾頓?！?/p>

“但我早上有課！”吉塞拉扮了個(gè)小小的鬼臉。

“你周五晚上有空嗎？”

“那樣最好。我周六沒課，不必急著趕回學(xué)校?！?/p>

汽車在第一大道和第二大道之間停了下來。十字路口空曠黑暗，兩側(cè)的商店都關(guān)門了，唯有遠(yuǎn)處的街燈依然亮著。街上杳無行人，他們默默一吻。

最后，吉塞拉動了。拜佐爾松開了她?！拔覟榇伺芰肆в⒗铩！彼f，“他們希望我在日本多待一兩年?！?/p>

“幸好你沒有?！彼澏吨f道。

“是嗎？那就取消和布里爾頓的合同好了！”

“我 噢，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

“今晚任何一位沒有精神錯(cuò)亂或殘疾的女人，對你而言都很可愛。明天 ”她聳聳肩，“不用再送了，車站離這里只有兩條街?！?/p>

他默默松開了手。汽車朝著萊克星頓大街華麗的燈光駛?cè)?。在格蘭德中央車站，他低頭親吻了吉塞拉的手?！拔颐髟鐣诓祭餇栴D?！?/p>

“明天早上？但你該先去看福斯蒂娜！”

“我今晚就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