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斯喝干了酒，接著盯著照片看。他讀了姓名以及她們的死亡日期，又看了看她們的臉――這些黑夜之城的墮落天使們。當(dāng)他注意到西爾維亞進來時，已經(jīng)太晚了。

“天哪?！笨吹侥切┱掌徒兄蚝笸肆艘徊?。她一只手拿著一份讀書報告，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我很抱歉，西爾維亞。 我本應(yīng)該告訴你不要進來的?！?/p>

“是那些女人 ”

他點了點頭。

“你在干什么 ”

“我也不確定。不過總得做點兒什么。我想，再看一遍也許會有些想法，我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你怎么忍心看呢 你只是站在那里看著?！?/p>

“因為我必須看?！?/p>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紙。

“那是什么 ”他問。

“沒什么，我的一個學(xué)生寫了一些東西。我本打算念給你聽的?！?/p>

“念吧?！?/p>

他走到墻邊，關(guān)掉了懸掛在桌子上方的燈。照片和博斯陷入了黑暗之中。餐廳里的燈光透過廚房的門照進來，照在西爾維亞身上。

“念吧?！?/p>

她舉起手中的紙說：“這是一個女孩兒寫的。她寫道：‘韋斯特預(yù)言了洛杉磯太平盛世的結(jié)束。他看到天使之城正變成絕望之都。在這里，瘋狂的人聚集在一起，將希望碾碎。他的書是個警告。’”

她抬起頭來。

“她寫了很多，但這段最吸引我。她只是個選修了高級課程的十年級的學(xué)生。但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些很強烈的東西?！?/p>

他真羨慕她的天真。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孩子在抄襲――十年級的學(xué)生怎會用“太平盛世”那樣的詞 但西爾維亞卻跳過了這些。她總是看到事物美好的一面，而他卻總是看事物的陰暗面。

“不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