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一切都會改觀的。
"如果他出對牌。"坎寧安說到了自己的痛處,"估計就可以抹去兩個農(nóng)莊間的地界了。"
瑞奇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凱爾茜。原來他兒子在跟那個冷若冰霜的賤女人的女兒調(diào)情啊。這可是他能好好利用的資源。"那不是好事嗎?要我看啊,那樣的兼并多半能搞出全州最出色的農(nóng)場。"
"可能吧。"坎寧安舉起一根指頭,示意服務(wù)生再來一杯,"我可不在乎。他們長久不了的。"他伸手從堅果碗里拿出三顆堅果,扔進嘴里。隨便點兒,他告訴自己。表現(xiàn)得隨便一點,可不能讓瑞奇 斯萊特看出他對這樁交易寄予了莫大的希望。"嗯,我們說的這個生意,從長遠看來也許就能達到那個目標。"
瑞奇在心里算計著,一邊欣賞坎寧安手指上的那顆鉆戒。"那么,這筆意外的利潤值不值一筆恰當?shù)莫劷鹉兀?
"當然。"
"那我們商議商議這事兒該怎么辦。"他飛快地瞥了凱爾茜一眼,"看看怎么做。我需要車旅費,比利小子。"
坎寧安伸進夾克衫的口袋,掏出一個信封。他在桌子底下把信封塞到瑞奇渴望的手中。這種似曾相識的不安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眼。"一會兒再數(shù)。"
"沒必要,完全沒必要。你我老相識了,比利。我信任你。"信封藏好后,他又一次舉起杯子,"我得說,再次跟你合作真是件愉快的事兒。為舊日的時光干杯。"
第二天中午,凱爾茜正聚精會神地學(xué)習(xí)練馬長繩。繩子另一端的5歲母馬很耐心,似乎比她更了解整個過程。
被馴的并不是那匹馬兒,而是凱爾茜。
"讓它小跑起來,改變方向。"摩西指示道。他覺得這孩子有潛力。她想學(xué),也會學(xué)會。"它會按你的指示動作。給你匹一歲馬,可就不會這么聽話了。"
"那給我匹一歲馬。"她喊道,輕輕甩了甩鞭子,"我能對付得了。"
"繼續(xù)做夢吧。"也許再過幾個星期會給她一匹--如果那時她還在學(xué)的話。她的手下動作不錯,反應(yīng)也很快。
"她練了多久了?"娜奧米問道。
"大概30分鐘吧。"
娜奧米把穿著長筒靴的一只腳擱在欄桿上。"凱爾茜和那匹母馬看起來都還很生疏嘛。"
"她們都很有耐力。"
"我得感謝你花時間教她,摩西。"
"沒什么難的。不過,我認為她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的工作呢。"
她大笑,看出他并非開玩笑。"你真的覺得她對馴馬有那么大的興趣嗎?"
"每次跟她待上一個小時,我就覺得像塊被絞干水分的海綿。這孩子一刻都不停地問問題。我?guī)滋烨敖o了她一本關(guān)于育種的書,真是個大錯誤。她拿著書還給我的時候,幾乎給了我一個天殺的小測試。連珠炮似的問我關(guān)于血液因子啦,顯性等位基因啦,等顯性等位基因之類的問題。"
"你過了嗎?"
"差點兒就沒過。我以前就是看著你從這一步走過來的。"他笑笑,拉了拉耳垂,"幻想啊。沒有幻想的男人就沒有靈魂。在跟你有關(guān)的問題上,我以前可是非常有靈魂。"
"你現(xiàn)在還是如此。我一會兒再證實給你看。馬特來了。"
"你叫他來的嗎?"
"沒有。"娜奧米用舌尖舔舔牙齒,"他說他剛好在這附近,想過來看看小腿疼痛的那個事兒。"
摩西回頭瞥了一眼凱爾茜。"又是一樁男人的幻想,是吧。"
娜奧米強壓住笑聲,對獸醫(yī)表達了歡迎。"嘿,馬特,有什么結(jié)論?"
"它還行??赡懿粫鏊?。"
"你還專門花時間來一趟,真是太謝謝啦。"摩西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