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貝利薩留的家世經(jīng)歷及出征的準備工作(529 A.D.533 A.D.)
新羅馬的阿非利加努斯(Africanus)出生在色雷斯的農(nóng)家5日耳曼人吉法尼烏斯(Giphanius)和維爾塞魯斯(Velserus)極力主張,這位英雄人物是他們的老鄉(xiāng),阿勒曼努斯是意大利人,當然反對日耳曼人的夸耀作風。貝利薩留的出生地稱作日耳曼尼亞,是色雷斯的一個城鎮(zhèn),我在政府或教會的行省和城市名冊,都找不到這個名字。,也在那里接受教育,沒有具備大西庇阿(Scipio)與小西庇阿可以培養(yǎng)武德的優(yōu)勢地位,像是高貴的家世、通才的教育和發(fā)揮創(chuàng)意的競爭。喜歡饒舌的秘書保持沉默,可以證明年輕時代的貝利薩留并沒有鋒芒四射。他的勇敢和名聲受到肯定,才能在查士丁尼的私人衛(wèi)隊里服務。等到庇主登基稱帝,家臣受到重用,升為軍事指揮官。在入侵佩薩美尼亞(Persarmenia)的大膽行動中,他的光榮戰(zhàn)績被一位同僚所分享,然而他的前途發(fā)展也受到一個仇敵的阻礙。貝利薩留趕赴最重要的駐地達拉(529 A.D.532 A.D.),首次接受普羅科皮烏斯的服務,在他的一生事業(yè)當中,普羅科皮烏斯始終是最忠誠的伙伴和最勤快的歷史學家6貝利薩留的秘書對前兩次波斯戰(zhàn)爭,有詳盡而冗長的敘述。。波斯的米拉尼斯(Mirranes)率領四萬銳不可當?shù)拇筌姡宦繁細⑦^來,要將達拉的守備工事夷為平地,而且還指定日期時辰,要市民準備浴場,好讓他在勝利后解除連日的辛勞。他遭遇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方的新頭銜是東部的將領。貝利薩留的優(yōu)勢是在作戰(zhàn)的技術方面,然而部隊的數(shù)量和素質(zhì)都稍遜一籌,兵力總數(shù)是兩萬五千羅馬人和外來的人馬,軍紀的要求非常松弛,新近遭受打擊,士氣低沉。達拉是平原廣闊之地,各種欺敵和埋伏無所遁形,貝利薩留用一道深壕保護正面,首先要求挖成垂直的角度,再向水平方向延伸,直到可以掩護兩翼的騎兵,部署的優(yōu)勢作為在能控制敵人的翼側(cè)和后方。羅馬軍的中央部位受到攻擊,在岌岌可危之時,兩翼的騎兵及時和迅速沖鋒,決定這場血戰(zhàn)的勝敗。波斯的旗幟被砍倒,所向無敵的“鐵騎軍”逃走,步兵拋棄他們的小圓盾,潰敗的一方有八千人陣亡陳尸在戰(zhàn)場。
等到下一次戰(zhàn)役,敘利亞在面對沙漠的一邊受到敵軍的入侵,貝利薩留率領兩萬人馬,倉卒之間離開達拉,前去解救面臨險境的行省。該年整個夏季,他那高明的戰(zhàn)術和用兵的技巧,屢次擊敗敵人的企圖。他迫使敵軍后撤,每天晚上都占領敵人前一日所使用的營地。只要部隊發(fā)揮堅忍的耐性,就能確保犧牲最小的勝利。他們原先立下勇敢的承諾,在接戰(zhàn)時卻無力支撐下去;信奉基督教的阿拉伯人被收買或是出于怯懦,臨陣脫逃,使得右翼暴露;八百名匈奴武士組成的老兵部隊,受到敵軍優(yōu)勢兵力的壓迫;逃走的伊索里亞人被攔阻下來;不過羅馬步兵仍然在左翼屹立不搖;貝利薩留從馬背上跳下來,向部隊表示他堅定的信念,只有在絕望中發(fā)揮無畏的精神,才能使大家獲得安全。他們轉(zhuǎn)過身來面對敵人,背水而戰(zhàn)。羅馬人遵守命令緊密架起圓盾,箭雨在空中閃耀,不能產(chǎn)生殺傷效果,伸出的長矛組成無法穿透的數(shù)組,阻止波斯騎兵一再的突擊。抵抗很多時辰以后,剩下部隊在夜幕的掩護之下,很技巧搭乘船只渡過幼發(fā)拉底河,全師而返。波斯指揮官只有在混亂和恥辱的狀況下撤離,將要面臨嚴厲的指責,犧牲眾多的士兵僅贏得一無可取的勝利。
貝利薩留的名聲沒有受到作戰(zhàn)失敗的玷污,部隊輕率行動產(chǎn)生的危險局面,靠著他大無畏的精神才能拯救全軍。簽訂和平條約使他免于負起東部邊疆的守備任務,處理君士坦丁堡叛亂事件順利完成任務,使皇帝深為感激,更是信任有加。等到阿非利加的戰(zhàn)爭成為公眾談論和暗中商議的主題,每位羅馬將領對于這個危險的使命沒有雄心壯志的企圖,而是懷著謹慎恐懼的焦慮。查士丁尼立即宣布他的選擇,完全在于卓越的功績和用兵的能力,等到推舉貝利薩留獲得大家一致的贊許,難免再度激起這些將領嫉妒的心情。拜占廷宮廷的陰柔習性必然產(chǎn)生猜忌的氣氛,到處傳聞這位英雄得到狡詐的妻子在暗中打點。安東妮娜(Antonina)漂亮又機智,一生之中交互受到狄奧多拉女皇的信任和痛恨。安東妮娜的先世默默無聞,出身賽車御手的家庭,人盡可夫的性格遭到極為惡毒的譴責;然而她對名滿天下的丈夫,有長久而絕對的權力,完全控制他的心靈和意志。如果說安東妮娜藐視忠貞婚姻的價值,那么她對貝利薩留表現(xiàn)出男性的友誼,在艱苦而危險的軍人生涯中,用大無畏的決心伴隨著他面對和解決所有的困難。
阿非利加戰(zhàn)爭的準備工作(533 A.D.),對于羅馬和迦太基最后的斗爭發(fā)揮很大的作用。軍隊里面感到自豪的精英分子,包括貝利薩留的衛(wèi)隊在內(nèi),根據(jù)那個時代的習氣,用特別的忠誠誓詞奉獻給服務的庇主。每個人的體力和身材都經(jīng)過仔細的挑選,配發(fā)最好的馬匹和甲胄,孜孜不倦進行各種作戰(zhàn)的訓練項目,能夠在采取行動時激勵最大的勇氣。整支隊伍的群體活動和相互交往,以及個人對官職和財富的野心,更能提升頑強兇悍的戰(zhàn)斗精神。忠誠負責而又積極進取的法拉斯(Pharas),指揮四百名最驍勇的赫魯利人,他們有永不認輸?shù)亩分竞碗y以駕御的傲氣,價值遠超過溫馴而又聽話的希臘人和敘利亞人。獲得六百名馬薩格泰人(Massagetae)或是匈奴人的增援,被認為是極其重要的決勝因素,他們受到甜言蜜語的誘惑,參加海上的遠征行動。五千騎兵和一萬步兵在君士坦丁堡上船要去討伐阿非利加,步兵大部分從色雷斯和伊索里亞征召,就運用的范圍和名聲的響亮而言不及騎兵,西徐亞弓成為羅馬軍隊最倚重的武器。普羅科皮烏斯最值得嘉許的地方,是了解當時的狀況以及弓箭所發(fā)揮的作用,特別提出來為那個時代的士兵辯護,對抗一些不利的批評和流行的說法。古代只有全副鎧甲的武士是最受尊敬的人物,在提到弓箭手時懷著惡意,引用荷馬7對于使用弓弩抱著成見的人,經(jīng)常引用狄俄默德(Diomede)的譴責之辭,或是盧坎(Lucan, Narius Annaeus Lucanus, 39 A.D.65 A.D.,詩人)不以為然的看法,然而羅馬人對帕提亞人的箭矢絕不漠然視之。在特洛伊的圍攻作戰(zhàn),傲慢的武士嘲笑潘達魯斯(Pandarus)、帕里斯(Paris)和透克洛斯(Teucer)是婦孺之輩,結(jié)果被他們用弓箭一一射殺。的話認為他們應當受到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