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普阿(Capua)于公元前221年被毀滅。
]、迦太基[迦太基(Cartagine)于公元前146年被毀滅。
]和努曼提亞[努曼提亞(Numanzia)于公元前133年被毀滅。
],把它們毀滅了,就沒有失去它們??墒橇_馬人想同斯巴達人那樣保有希臘,讓它享有自由并且允許它的法律存在,他們卻沒有獲得成功。因此,他們?yōu)橹S邢ED,不得不把那個地區(qū)的許多城市加以破壞。因為要穩(wěn)固地占有它們,除了毀滅它們之外,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從而任何人一旦成為一個城市的主子,如果這個城市原來習慣于自由的生活,而他不把這個城市消滅,他就是坐待它把自己消滅。因為這個城市在叛亂的時候,總是利用自由的名義和它的古老的秩序作為借口,而這兩者盡管經(jīng)過悠久的歲月或者施恩授惠都不能夠使人們忘懷。除非將那里的居民弄得四分五裂或者東離西散,否則無論你怎么辦或者怎樣預防,他們還是永遠不會忘掉那個名義和那種秩序的,正如在佛羅倫薩人羈絆下百年后的比薩一樣,人們遇有任何不測之事就立即想起它們。[佛羅倫薩在1405年從加布里埃萊·維斯孔蒂(Gabriele Visconti)手中買下了比薩并于次年占領(lǐng)這座城市,但是比薩人在1494年查理八世入侵意大利時反叛了佛羅倫薩。直到1509年比薩才被佛羅倫薩共和政府以武力重新奪回,馬基雅維利在這場軍事行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
但是如果一些城市或者地區(qū)在君主統(tǒng)治下生活慣了,而現(xiàn)在,君主的家族已經(jīng)被消滅;那么,一方面由于它們現(xiàn)已習慣于服從,另一方面由于舊日的君主沒有了,它們既不能夠意見一致地在它們當中另立一個君主,同時它們又不懂得怎樣自由地生活。因此,它們揭竿而起是來得很慢的,從而使一位君主能夠輕而易舉地獲得它們。但是在共和國里,就有一種較強的生命力,較大的仇恨和較切的復仇心。他們緬懷過去的自由,就不平靜,而且也不能夠平靜下來。因此,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消滅掉,或者駐在那里。
第六章
論依靠自己的武力和能力
獲得的新君主國
當論述君主和國家都是全新的君主國的時候,我援引最重大的事例,任何人都不應(yīng)該感到驚異。因為人們幾乎常在他人走過的道路上走,并且效法他人的事跡,雖然他們并不能夠完完全全地沿著別人的道路或者不能夠取得他們所效法的人的功效。然而一個明智的人總是應(yīng)該追蹤偉大人物所走過的道路的,并且效法那些已經(jīng)成為最卓越的人們。這樣一來,即使自己的能力達不到他們那樣強,但是至少會帶有幾分氣派。他要像那些聰明的射手那樣行事,當他們察覺想要射擊的目標看來距離太遠,同時知道自己的弓力所能及的限度,他們瞄準時就比目標抬高一些,這并不是想把自己的箭頭射到那樣高的地方去,而是希望由于瞄準得那樣高,就能夠射中他想要射的目標。
因此我斷言,在全新的君主國里 那兒是一個新君主的時候,為了保有這種國家而遇到的困難有大有小,這是按照獲得這種國家的人的能力之大小而異的。由布衣一躍而為君主,就是以能力或者幸運為其前提條件,從而在這兩者當中任何一者都會使得許多困難減輕幾分,這是顯而易見的??墒?,最不倚靠幸運的人卻是保持自己的地位最穩(wěn)固的人。再說,如果君主沒有其他領(lǐng)土而不得不親身到那里駐扎下來的話,那就更為有利了。
但是,談到那些依靠本人的能力而不是依靠幸運崛起成為君主的人們,我說最出類拔萃的范例是摩西[摩西(Moise),基督教《圣經(jīng)》中的希伯來先知和立法者。
]、居魯士[居魯士(Salvo Ciro/ Cyrus the Great,約公元前559-前530年在位),波斯國王、波斯帝國奠基人。領(lǐng)導波斯人出征,俘虜米底國王,自公元前550年成為米底人和波斯人的國王,公元前539年征服巴比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