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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嚴肅而有權威的公民從元老院出來到外面,以軟硬兼施的話語,向他們指出城邦的種種危險以及他們的要求不合時宜,因而迫使平民發(fā)誓不背離執(zhí)政官的意愿,因此,平民聽從他的話,通過武力收復了朱庇特神廟。但是,由于執(zhí)政官普布利烏斯·瓦勒里烏斯在這場攻占中陣亡,很快便重新任命盧基烏斯·昆克提烏斯為執(zhí)政官。[在李維的書中是盧基烏斯·昆克提烏斯·欽欽納圖斯,他當時(公元前460年)首次被任命為執(zhí)政官。
]他為了不讓平民休息,也不讓平民有機會想起泰倫提利烏斯法,便命令他們帶著武裝出羅馬城去抗擊沃爾西人。他說,由于平民已經立下不背棄執(zhí)政官的誓言,所以平民必須聽從他;保民官對此表示反對,說那個誓言是發(fā)給死去的執(zhí)政官的,而不是發(fā)給他的。然而,提圖斯·李維表明,平民由于害怕神圣誓言的約束,寧可聽從執(zhí)政官,也不相信保民官,他說了下面的話來支持古代宗教:“在那時,在我們今天這個時代盛行的那種對神的忽視還沒有表現出來,每個人都不以更有利于自己的方式來解釋誓言和法律”。[拉丁文引語,見Livy, III 20。
]由于這件事,保民官那時擔心會失去他們的全部尊嚴,因此他們與執(zhí)政官取得一致,他們服從執(zhí)政官,在一年內不得討論泰倫提利烏斯法,而執(zhí)政官在一年內不得把平民帶出城外去打仗。因此,宗教使元老院克服那些困難,而如果沒有它,這些困難便可能永遠都無法克服了。
第十四章 羅馬人根據必然性來解釋征兆,并且當他們被迫違背宗教時也精明地裝出遵守它的樣子;如果任何人魯莽地蔑視它,羅馬人會懲罰他
預兆(如上文已經談論的那樣)不僅在很大程度上是古代異教徒的宗教信仰的基礎,而且也是羅馬共和國繁盛的原因。由此,羅馬人對預兆的關心甚于對共和國的所有其他制度的關心,他們將之用于選舉執(zhí)政官的民眾會議,用于開始一項重要的活動,用于帶領軍隊去城外,用于打仗,以及用于他們的所有重大行動,無論是民事的還是軍事的;除非他們使士兵們相信眾神向他們預示會勝利,否則他們絕不會去遠征。除了其他占卜師[古羅馬的“占卜師”(augures/ augurs)是唯一被正式批準占卜兇吉的祭司團體,占卜師需經訓練且終身任職。占卜(auspicium,也譯“鳥占”、“雞占”)不能預測未來,但能通過觀察飛鳥家禽的活動來發(fā)現被提議的事情是否有神助。羅馬人在進行任何重大事件之前都要進行占卜,軍隊有時會隨軍攜帶圣雞以便確定戰(zhàn)斗的兇吉?!皟扰K占卜”(extispicium)則由“內臟占卜師”(haruspex/ Haruspices)通過觀察犧牲內臟的某些跡象來解釋神意,這種占卜較為晚出,且在羅馬沒有宗教權力。
]外,在軍隊里還有某些類型的占卜師,他們稱之為“雞占師”(pullarii)。每當他們決定與敵人打仗時,他們便讓雞占師們進行占卜:如果雞吃食了,他們便帶著吉兆投入戰(zhàn)斗;如果雞不吃食,他們就不參戰(zhàn)。然而,當理智向他們表明應當作某件事的時候,即便預兆是不利的,他們也會想盡辦法做這件事,但他們是如此精明地通過種種權宜之計使之有轉機,以至于他們不像是在蔑視宗教的情況下做這件事的。
這種權宜辦法是執(zhí)政官帕皮里烏斯在與薩姆尼人進行的一次極其重要的激戰(zhàn)中所使用的,經此戰(zhàn)役之后,薩姆尼人完全變得虛弱和痛苦不堪。因為,當帕皮里烏斯在他與薩姆尼人對陣的營地中時,他認為在這個戰(zhàn)役中必勝無疑,因此想要打這一仗,便命令雞占師進行占卜,可是雞未吃食;由于雞占師的頭領看到軍隊想要戰(zhàn)斗的強烈意愿以及從統(tǒng)帥到全體士兵都對獲勝的一致信念,為了不使那支軍隊失去好好地打一仗的機會,他向執(zhí)政官報告說占卜進行得很順利。因此,帕皮里烏斯整軍部署,這時雞占師中的某個人對某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