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衣到冬袍,那些衣服似乎遺忘它們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困頓旅程,平靜地在車線的引領下脫胎換骨,伸出小領口、小袖子、小褲管,準備摟著剛出生的小嬰兒。
八年前,這些衣服給小侄女穿了,接著,兩年半前,小侄子穿了,再來是一年前,更小的侄子穿了,接著,全部回到我的手上,要給我的"搖錢樹"穿。
"喏,媽媽的過去變成你的小衣服了,不知道保不保暖?"我對肚子里的小家伙說。
在一個飄著淡淡桂花余香的早春,我把所有新舊衣物清洗后晾在院子,叫陽光去數(shù)算。那真是壯觀,夠四胞胎用。不久,我聽到屋外傳來吱吱喳喳的語聲,從窗口一探,兩個婦人正在指指點點,她們的臉上掛著笑,溢出回憶的香味,仿佛那一竹竿的小衣小褲是世間最美的繁花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