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證明就是,《你好,憂愁》?!?/p>
她的眼睛一亮。在我對面的鏡子里,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那么糟糕,可能是這個發(fā)型很適合我,半長不短的栗色頭發(fā)。
“您不覺得人不該以貌取人嗎?”她朝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
“還有第一印象?!蔽一卮鸬?。
她回了我一個微笑,恰好看到我把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什么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一聲嘆息、換一個姿勢、拿香煙的手姿,我感覺她能注意到一切。
“得問問沙佐是否留下來晚餐。”一位褐發(fā)女子擲地有聲地說道,沒敲門就進(jìn)來了,手里拿著一包萬寶路。
她穿著一套山東綢衣褲。嚴(yán)峻的面容,黑色的眼睛,劉海兒齊到眼睫毛,高顴骨,鷹鉤鼻,讓人想到埃及女神的鼻子。
“你覺得要問?小貓咪?”
她們交談的方式說明她們非常親密。
“你很清楚沒有足夠的三文魚!”
“我給您介紹佩姬.羅什?!彼_岡用下巴指了指進(jìn)門的人,大聲說道。
奈費爾提蒂朝我轉(zhuǎn)過身,仿佛她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
“您就是那位記者?原諒我打斷您的采訪,但這個家里什么事都得管!沙佐肯定可以聯(lián)系到,我們完全可以問問他是否來吃飯,或只是來喝一杯。就這么點兒事兒,簡單得很!”
拿過電話,薩岡朝我背過身去。接著是一段長長的低語。
“您認(rèn)識弗朗索瓦茲很久了嗎?”叫佩姬的那位問我。
她千方百計努力嘗試緩和她的表情,但她還是少了點兒女人味兒。她把每個音都發(fā)得很重,和薩岡的含混正好形成明顯的反差。
“才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