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埃及女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一邊抽出一支萬寶路。
佩姬.羅什明確、爽直,和薩岡身上捉摸不定的含糊恰好相反。
“好,還不止這些,我還要了解德尼的安排。一切都得管,在這個家里,真是不可思議,不過,還是好好工作吧。”
出去之前,她彎腰拾了一根柴扔到壁爐里。當她直起身,她環(huán)視了一眼,仿佛為了確信一切都和薩岡的好心情相映成趣,她審度的目光里帶著母性的溫柔。
“我走了,弗朗索瓦茲。”她扶著樓梯的欄桿加了一句。
她說“弗朗索瓦茲”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輔音如破竹,元音卻如天鵝絨織物般輕柔,結(jié)尾的“e”沒發(fā)出來,有一種中性的親昵。女小說家掛了電話?!把趴舜蟾盼缫箷r分來。”她大聲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讓泰雷莎休息了?!迸寮?羅什回答。
“言歸正傳?!彼_岡說。
她再次倚著墻,拍了拍和椅子色調(diào)搭配的靠墊。
“我剛才說一篇您的短篇小說會引起轟動,我肯定您有一篇誰都沒有讀過的新作?!?/p>
“那還得您喜歡才行?。〗o?!?/p>
我接過她從床上撿起來的稿紙,有點不知所措,那幾張我一進門就注意到的紙張,在它們的作者面前讀對我而言簡直是一種考驗,因為她會觀察我的反應。考驗很快就成了真正的愉悅。短篇小說是以她很擅長的風格寫就的。
“它歸您了。其他的問題您自己和伊莎貝爾商量吧。您沒餓吧?這會兒?”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