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那個人說：“好了，在下個路口往右轉(zhuǎn)?！?/p>

“明白。”

海明威小心地把車子轉(zhuǎn)到一條極窄的山邊土路上，沿著那條路開了大約一英里。這時，鼠尾草的氣味越來越濃了。

“這里?！焙笞系哪莻€人說。

海明威把車子停下，定好剎車，接著從我前面探身過去打開車門。

“好了，伙計，很高興認(rèn)識你。別再回來了，最起碼別為生意再回來。下車吧。”

“我要從這兒走回家嗎？”

后座上的那個人說：“快點?！?/p>

“是的，你要從這里走回家，伙計，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我可以利用這些時間想想事情。比如，你們不是洛杉磯的警察，但你們倆之間有一個是警察，也許兩個都是。我想你們是灣城的警察，但你們跑出了你們的轄區(qū)，我對這一點感到很奇怪。”

“那好像很難證明吧，伙計?！?/p>

“晚安，海明威?！?/p>

他沒有回答，他們倆都沒有說話。我開始朝車外面走去，一只腳踩在腳踏板上，身子往前傾，頭還有點暈眩。

后座上的那個人閃電般地做了個動作，我?guī)缀鯖]有看到，只是感覺到了。我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黑洞，比夜晚還黑多了。

我跌進(jìn)了那個黑洞，它似乎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