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貪婪的微笑,”卡爾頓喝了一口紅酒,說,“但是我認(rèn)為警方在尋找兇手方面會遇到更大的麻煩。我認(rèn)為他是個非常狡猾的家伙。”
“那你認(rèn)為他不會被發(fā)現(xiàn)?”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的布萊恩問道。
“哦,我沒想那么遠(yuǎn)?!笨栴D又加入談話,“但是他一定沒留下什么線索,即使美洲印第安人,他們用于追蹤的直覺那么發(fā)達(dá),仍然需要足跡才能找到敵人?!笨栴D為了讓這個話題更熱烈,繼續(xù)說,“殺死懷特的人不是普通人。他選擇行兇的場所也是如此安全?!?/p>
“你這么認(rèn)為嗎?”羅爾斯頓說,“為什么我認(rèn)為大街上的雙輪馬車是個非常不安全的地方呢?”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卡爾頓用警句回答道,“如果你讀過德·昆西關(guān)于倫敦‘馬爾謀殺案’的報道,你就會知道,越是在公共場合,被偵破的危險就越小。那個殺死懷特的穿短裝的男人沒有什么引起羅伊斯頓懷疑的地方。他和懷特進(jìn)入馬車,沒有噪聲,沒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然后他就下車了。很自然,羅伊斯頓把車開到圣吉爾達(dá),在往車?yán)锟吹讲⑴龅綉烟刂?,車夫從來沒想過他已經(jīng)死了。至于穿短裝的男人,他根本不住在波萊特大街,也沒住在東墨爾本?!?/p>
“為什么不?”弗萊特比問。
“因為他不至于愚蠢到自報家門。他就像狐貍經(jīng)常做的那樣--兩面派。我的看法是,他或者穿過東墨爾本去菲茨羅伊,或者步行穿過菲茨羅伊花園回城。那個時間路上沒有人,他可以安然無恙地回到自己的住所、酒店,或者任何他停留的地方。當(dāng)然,這個理論可能是錯誤的,但是據(jù)我對人類本性的理解,我想我的看法是正確的。”
所有在場的人都同意卡爾頓的觀點,因為這確實是一個想極力逃避罪行的人能做的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我跟你說啊,”回起居室的路上,菲利克斯對布萊恩說,“如果兇手被找到了,上帝,他應(yīng)該找卡爾頓當(dāng)辯護律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