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監(jiān)控室里,屏幕上的紅點一動不動了。屏幕前,有著波浪一樣長發(fā)的女人正對著耳機說話:“看來有人正在干好事呢?!闭f完掏出根艾喜點上。
房間里,那天在緊張地做著手術。艾迪生疼得滿頭大汗,仍默默地咬著牙堅持著。
那天終于用鑷子取出了跟蹤器,遞到艾迪生面前——沾著血絲的跟蹤器在昏暗的燈下泛出詭異的光。
敵方監(jiān)控室,屏幕上的紅點閃了幾下,信號越來越弱,終于消失了。
女人緊張地看著屏幕:“目標消失了,他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跟蹤器了?!?/p>
耳機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怕,他現(xiàn)在要去,也只能去我們給他準備好的地方?!?/p>
聞言,女人才松了口氣。
趁著天黑,艾迪生和那天從賓館后門悄悄溜出來。那天用車鑰匙打開車門,艾迪生正想往駕駛室里鉆,被那天拉住了:“你剛動完手術,還是我開吧?!?
“他們的眼線可能還在附近,只有我開才能甩掉他們,上車?!闭f罷進了駕駛室。
那天不再說什么,鉆進了副駕駛。
車子在溫暖和段軍的注視下漸漸遠去。
9
第二天一早,粟丹一行人走進海洲市安全局的偵查處。五處處長劉薪宇迎了上來。她四十歲左右,長的高大干練,有著北方女人的大身板。
“粟處長嗎?您好?!?/p>
“您好?!?/p>
“我是海洲市安全局偵查五處的處長,劉薪宇。廳里已經(jīng)打來電話,讓我們?nèi)ε浜夏銈冋{(diào)查,有什么需要請盡管提?!眲⑿接詈軣崆?。
“謝謝。我們追蹤的目標到海洲來的目的現(xiàn)在還不明確, 這里很可能有他的同伙。而且目標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可能需要多派人手幫助監(jiān)控?!?/p>
“沒問題,先吃飯吧?!?/p>
“不用,借你們鑒定室先用一下……”
劉薪宇打斷他:“粟處長,你記不記得上次吃飯是什么時候?”
粟丹愣住了。他一回頭,幾個手下不敢回應他的目光。
“上一次睡覺,上一次上廁所又是什么時候?”劉薪宇接著問。
“……”粟丹答不上來。
“你和你的同事都是人,不是機器。繃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食堂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吃飯最多十五分鐘,不會耽誤任何事情?!闭f著,帶頭走了。
粟丹吐了口氣,似乎把這些天的郁結都吐了出來?!俺燥垼 彼麕е窒聜兏鴦⑿接钭哌^去。
10
轎車奔馳在傍海的公路上。那天趴在車窗上,尋找著和照片上一樣的小屋。
沿海而建的幢幢別墅一掠而過,可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熟悉的建筑。
他們不死心,不時停下來打聽著當?shù)氐木用瘢墒且粺o所獲。
又詢問完一個保安,那天一下子鉆進副座:“都問過了,他們不知道附近有那樣的房子?!?/p>
艾迪生嘆了口氣,未置可否。
“沿海都轉遍了,沒看見一個像的。會不會那照片的地址寫錯了,房子根本不在海洲?”那天懷疑著。
“再到遠處轉轉。”艾迪生說著發(fā)動了汽車。
汽車駛上一條荒僻的公路。
那天仍趴在車窗上,四下尋找。忽然,照片上的海濱小屋從車窗外一掠而過。她興奮地喊:“哎,找著了!就是那棟房子,快停車!”
看著觀后鏡里的海濱小屋漸行漸遠,艾迪生警惕地說:“現(xiàn)在還不能下去,有可能是陷阱,等天黑了再來。”
車子漸行漸遠。
破敗的小屋在懸崖邊孤單聳立著。
11
這是一個全密封的房間——鑒定室。居中放著一張白色的大臺子,砣燈照亮桌面的區(qū)域。劉薪宇將口罩、手套分發(fā)給溫暖,穆穆和粟丹。
幾人很快穿戴好,戴著口罩的穆穆將一個黑色垃圾袋拎了進來。垃圾嘩啦啦撒了一桌,都是些礦泉水瓶、易拉罐、方便面包裝紙等生活廢料。
“這是從目標昨晚住宿的賓館提取的生活垃圾,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粟丹說完,四人開始分揀垃圾。
溫暖在方便面的包裝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碎紙片,上面模模糊糊有字跡。她湊在燈下看看,遞給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