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中所扮演的角色?!澳闶蔷S恩斯太太?”契問道。
“當然。”婦人說,“我叫羅斯瑪麗 維恩斯?!彼沉艘谎勰贡?,“維恩斯的第二任妻子。我們還是進屋再說吧?!?/p>
站在外面的時候,這幢房子讓契覺得很迷惑。房子正面的墻空空蕩蕩的沒有一扇窗戶,只能看出是用石材建造的。在穿過數(shù)道厚實的大門走過門廳后,迷惑就解開了 契以為的正面其實是房子的背面。高高的天花板下是一面有曲折感的玻璃墻。由于雨雪和云團,現(xiàn)在外面的景色顯得有些模糊。但契知道,這座房子坐落在山頂,天氣好的時候透過玻璃墻便可以將外面無垠的土地一覽無遺,視線可以穿過拉古納和阿珂瑪印第安保留地,并向南邊和東邊延伸。向南看過去是一片綿延四十英里最終連到祖尼山的熔巖區(qū),當?shù)厝藢⑦@樣的熔巖區(qū)稱為馬爾佩斯;向東則可越過凱農(nóng)西特保留地,看到阿爾伯克基后面的湛藍的仙蒂雅山山峰。而房間內(nèi)的裝潢也如墻外的景色一樣蔚為壯觀。契左邊的壁爐占據(jù)了天然石墻的大部分面積,壁爐旁邊的地毯上鋪著一張北極熊的皮。他右邊的墻上有數(shù)不清的作為狩獵戰(zhàn)利品的獸首,上百只玻璃球般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契。契定睛細看,那上面有美洲水牛、黑斑羚、野角馬、野山羊、羚羊、麋鹿、北美黑尾鹿,還有十幾個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獸首。
“這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維恩斯太太說道,“幸好他把那些猛獸的頭都放在辦公室里了。這些都是不咬人的?!?/p>
“聽說他是一位有名的獵手。他有沒有贏得過韋瑟比年度狩獵大獎?”契問道。
“兩次。”羅斯瑪麗 維恩斯說,“分別在一九六二年和一九七一年。那幾年,所有有長獠牙的、有珍貴皮毛的或有漂亮羽毛的動物可都遭殃了。”她把貂皮大衣披到沙發(fā)背上,在那件貂皮大衣里面,她穿了件男式彩格呢襯衫。她是一個懂得裝扮的女人,而且懂得悉心呵護自己的身體。但是,無論是表情、舉止,還是她削瘦的下頜上緊繃的肌肉,都給人一種壓力。她將雙手交疊在腰間。
“我想來點兒喝的,”維恩斯太太說,“你要來點兒什么嗎?”
“不用了,謝謝?!逼跽f。
“咖啡怎么樣?”
“如果不麻煩的話?!?/p>
維恩斯太太對著壁爐旁的花格裝飾護柵說道:“瑪麗亞?!睆淖o柵那里傳出了嗡嗡聲作為回應。“拿一杯蘇格蘭酒和一杯咖啡來。”然后她轉(zhuǎn)過頭來面向著契,“你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偵探,對吧?你任職于皇冠點警局,而且熟悉所有有關納瓦霍宗教的事?!?/p>
“我今年才調(diào)到皇冠點來,”契說,“我知道一些我們印第安人的習俗?!爆F(xiàn)在可不是跟這個傲慢的白種女人講解納瓦霍人的信仰與白人所說的宗教根本不是一回事的時候。事實上,在他們的語言里壓根兒就沒有“宗教”這個詞?,F(xiàn)在他只想先搞清楚她到底想讓他干什么。
“坐吧。”羅斯瑪麗 維恩斯說。她用手指了指那張藍色的大沙發(fā),自己坐到了一張鋪著光面皮革的不銹鋼椅子上?!澳阋捕仔g嗎?”她坐在椅子邊上,微笑著說,但表情顯得很緊繃,她將雙手交握放在膝上,“關于納瓦霍狼人,你們叫他們剝皮行者 還是其他什么的。你知道有關他們的事情嗎?”
“知道一點兒?!逼跽f。
“那么,我要雇用你。”羅斯瑪麗 維恩斯說,“你就要放年假了 ”這時一個老婦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契看出她是一個普韋布洛印第安人,但不確定是普韋布洛的哪一支。維恩斯太太拿起她的那一杯 從顏色上就能看出酒比水的比例要多,契也拿起他的咖啡。那位印第安老婦人偷偷用眼角好奇地打量著契?!澳阌腥斓募倨?,”維恩斯夫人繼續(xù)說,“應該足夠了。”
要干什么?契暗想。但他沒有問出口。他母親教過他,要想了解事物就要少問多聽。
“我們被盜了?!本S恩斯太太說,“有人闖了進來,從本杰明的辦公室偷走了他裝紀念品的箱子,我想雇你去把它找回來。本杰明現(xiàn)在在休斯頓的一家醫(yī)院里,我希望能在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