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杜普森,他到底看過手稿中的幾個覺悟。他說只看到頭兩個。他告訴我,三個星期前他聽到這部手稿出土的傳言,于是匆匆趕到秘魯,就在那次短暫的旅程中,他接觸到這兩個覺悟。
“我一抵達秘魯,就遇到幾個人。他們向我證實手稿的存在,但打死都不敢多談這件事。他們說,政府已經(jīng)失去理智。任何人只要擁有手稿的副本或散布關于手稿的消息,就會受到政府威脅,安全變得毫無保障。”杜普森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聽他們這么講,我心里有點慌。后來旅館的一個服務生告訴我,他認識的一位教士常常談到手稿的事。他說,這位教士正在設法阻止政府查禁這件古物。我忍不住好奇,就跑到這位教士的私人住所去。據(jù)說,他大半時間都待在這間房子里?!?/p>
杜普森顯然注意到我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色?!坝惺裁吹胤讲粚艈??”他問道。
“我的朋友——把手稿的事告訴我的那位——就是從一位教士口中得知手稿的預言。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但我的朋友有機會跟他談到第一個覺悟。我的朋友原來跟他約好再見面,但他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可能是同一個人,”杜普森說,“因為我也找不到他。房子已經(jīng)鎖上了,看起來挺荒涼的。”
“你一直沒有見到他?”
“沒有,但我決定到周圍看看。屋子后面有一間舊倉庫,門沒鎖,我一時心血來潮,就決定進去找找。在一堆垃圾背后,墻上一塊松脫的木板下面,我找到手稿提到的第一和第二個覺悟的翻譯本?!?/p>
他向我眨眨眼睛。
“那你是碰巧找到的啰?”我說。
“對?!?/p>
“這次到秘魯,你有沒有把那兩個覺悟的翻譯本帶在身邊呢?”
他搖搖頭:“沒有。我決定把這兩個覺悟徹底研讀一番,然后交給我系里的同事?!?/p>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第二個覺悟大概講些什么?”
杜普森沉默良久,然后微微一笑,點頭說:“我想這就是我們會在這兒見面的機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