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我給哈羅德打了電話，第四次他才回電話。

“很抱歉上午我從你那里離開了，哈羅德，當(dāng)時你所說的話與我完全不相干?！?/p>

他清清喉嚨，重重地咳了一聲。

我繼續(xù)說道：“我還是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核實(shí)了你說的話，倒是無誤。”

“那不是我說的，”哈羅德猛吸了一口煙，“我不知道你和這個斯密談?wù)摰氖虑?，但是我的襯衫倒是讓汗?jié)裢噶?，就像我剛從一臺汽車上拆了電機(jī)一樣。上午我又睡了一覺。你知道那聲音，像個幕后的收音機(jī)，說來就來，既然你已開始和這聲音對話了，就不要再這么煩擾我了?！?/p>

“那你現(xiàn)在能把這聲音打開嗎？”我問道。

“讓我坐下來，”他咕噥著，我只聽見鼻子的呼吸聲，然后聽到幾聲，“喂，喂？”這不是哈羅德的聲音。

“斯密教授嗎？”

“正是。我還在這兒，準(zhǔn)備繼續(xù)進(jìn)行，我想我是在講……”

“請?jiān)??！蔽掖驍嗔怂脑挕?/p>

“……我正準(zhǔn)備詳細(xì)闡述道德情操理論……”

“請?jiān)??！蔽掖舐曋貜?fù)道。

“……沒有這樣一個社會……”

“請你安靜點(diǎn)！”我喊道。

電話的另一頭靜了下來。

“我要問你十個問題，”我說道，“每個問題你有5秒鐘來回答。否則，我就要戳穿你的欺騙行為?！?/p>

“究竟是些什么問題？你是說這是一個測驗(yàn)？”

“一個簡單的測驗(yàn)，如果通過了，我就認(rèn)真對待你，否則，你的詭計(jì)就到此為止了。”

“莫名其妙！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我知道你自稱是誰，現(xiàn)在你有一個機(jī)會證明這一點(diǎn)，現(xiàn)在你決定吧。”我一方面希望他拒絕，這樣這場惡作劇就結(jié)束了，我就能告訴朱莉婭我已揭穿了一場蓄意策劃的騙局（假如令人信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