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琢磨如何編寫,并嘗試著寫了一份。剛好楊總走過來,看到我在電腦前忙活,笑問:“小丫頭,在忙什么?”
我答:“您白天講的那個程序,我很感興趣啊,想試著做做!”
楊總有些詫異:“你懂程序嗎?我看看?”
他搬過我的電腦,仔細(xì)看我寫的程序。我緊張得手心直出汗,生怕自己寫的程序是一堆垃圾。孰料,楊總笑說:“不錯啊,小丫頭,沒想到你還有這能耐——不過,你這里有些問題,你看,這個文件不能重復(fù),要把以往升級命令中的刪除——”
楊總又給我講了許多,直到凌晨1點,才結(jié)束談話。
第二天一早,我打著哈欠參加早會,楊總笑著宣布:“王琪,你工作比較多,升級程序還是另安排人吧,公司現(xiàn)在就左小軒清閑些,以后,你來負(fù)責(zé)這一塊!”
我張大著嘴巴,愣在原地,所有人用詫異的目光看向我,王琪則是更多的憤怒。
小郭一副唏噓的樣子:“妞,你怎么把她給得罪了,她是公司唯一的程序員,不好惹!”
小郭每次提起公司的某某職位,都會加重“唯一”兩字,唯一的美工、唯一的網(wǎng)絡(luò),唯一的電話銷售,唯一的助理——
我就納悶了,我不也是唯一的編輯嗎?怎么一點地位都沒有!
我格外委屈地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小郭雙手合十:“跟我解釋沒用,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接下來的那段時間,我的日子著實不好過。我是腳本編輯,美工、程序都需要按照腳本來做,而游戲?qū)徍俗匀宦涞轿业纳砩?。可在具體工作中,無論我對王琪說什么,她表面應(yīng)承,實際卻不做。東西完不成,楊總只會訓(xùn)我監(jiān)管或者安排不周。
反問她,她回答得理直氣壯:“就你安排的工作重要是嗎?我手頭一大堆活,都停手,光做你安排的,是嗎?小軒,不是我說你,你應(yīng)該提前問問人家正在干什么?能不能忙過來,什么時間有空擋?然后再安排工作——這公司也不是你說了算,對不對?你說明天要,可楊總還有另外的工作安排,也是明天要,我做誰的?”
一番話,倒也合情合理,我只好再一次認(rèn)倒霉。陳助理見我郁悶,鼓勵我說:“一個能夠聽進(jìn)別人意見,并經(jīng)常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才能不斷進(jìn)步!”
我是不斷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我都不會推卸,可王琪為什么就不從她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陳助理看出我的困惑,又說:“一個真正有能力的人,善于處理各種問題,能夠與各種棘手的人進(jìn)行良好溝通!”
我承認(rèn)陳助理說得對,于是,這兩句話變成兩座大山,將我死死壓住。憋屈,憋屈,不在憋屈中爆發(fā),就在憋屈中滅亡!
在王琪慘無人道地欺負(fù)我六次之后,我不得不教訓(xùn)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