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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菲利普·馮·帕蘭德特(1) 

克里希那穆提畫傳 作者:(?。┌搅帜取げ紕?/span>


菲利普·馮·帕蘭德特

克里希那穆提早期支持者,荷蘭,茲沃勒

馮·帕蘭德特:有一次,荷蘭通神學(xué)會在我家位于奧門的一所房子里舉行聚會。他們從印度的高山地區(qū)請來了一位什么維迪亞,是一名拜火教徒,來主持會議。英國阿倫戴爾學(xué)院的一位老師杰克·伯頓當(dāng)時也在,說:“哎呀,你們必須把克里希那吉請來。”我以前只在倫敦的一次聚會上見過他,但沒說過話。

艾芙琳娜·布勞:那次聚會是哪一年呢?

馮·帕蘭德特:1921年。我一直記著那一天。聽杰克·伯頓說:“你必須請克里希那吉本人從巴黎趕來,維迪亞想建立一個秘密中心,這很危險?!蔽艺f:“杰克,我不認識他。你叫他來吧?!彼R上就去做了。我記得大概在24小時之內(nèi),克里希那吉就出現(xiàn)在了俄德城堡。我得告訴你,這次維迪亞主持的聚會有一個很古怪的環(huán)節(jié),就是早、中、晚不停地學(xué)習(xí)《秘密教義》(Secret Doctrine)。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通讀過這部書,是勃拉瓦茨基夫人寫的,太深奧了。誰要是能通讀它就太神奇了,因為恐怕連一個字都讀不懂,真的是一個字都讀不懂。維迪亞不停談?wù)摗睹孛芙塘x》,而克里希那吉不做什么,只是聽著。后來他組織了一些好玩兒的活動,干擾了維迪亞建立秘密中心的企圖。其中一項活動是這樣的:他站在人群中間,拿著一根繩子,繩子另一端拴著一塊石頭;當(dāng)他揮動繩子,周圍所有那些通神學(xué)會的老婦人們就得從上面跳過去,太滑稽了!聚會結(jié)束后,他留在城堡里,與我在一起。從那時起我們就成了朋友,真的是非常不錯的朋友。

艾芙琳娜·布勞:那時你知道克里希那穆提即將成為所謂的世界導(dǎo)師嗎?你對此作何反應(yīng)呢?

馮·帕蘭德特:我知道。雖然那時我還很年輕,但是我一直把他視作我所見過的最不同尋常的人。安妮·貝贊特女士也是我所見過最出色的女士。

艾芙琳娜·布勞:克里希那穆提如何不尋常呢?

馮·帕蘭德特:我們接著說克里希那吉通過組織體育活動來抵制維迪亞這件事吧。維迪亞對此一定是有所察覺的。聚會結(jié)束后,維迪亞乘坐我的小轎車離開奧門,克里希那吉也跟我們一起。我們行駛到27公里時,左右車胎被刺破了。雖然在三人之中,我的駕齡毫無疑問是最長的,我從1900年10歲開始就給父親開車,但是我換輪胎的動作非常笨拙。克里希那吉見了,馬上接替我,用他修長的雙手很快拆下舊輪胎,換上新輪胎,然后我們又上路了。因為耽擱了時間,我們必須開得飛快,以便趕火車。當(dāng)我們到達茲沃勒火車站時,車就快開了。維迪亞上了車,卻把包忘在下面。那時還需要購買特殊的票才能去月臺,但克里希那吉根本沒考慮買票的事,他直接跳過幾道柵欄,往月臺飛奔?;疖嚲従忛_動了,就在維迪亞向車窗外看的一瞬間,克里希那吉把包塞給了他。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玩的場景之一!

艾芙琳娜·布勞:回到關(guān)于早年的話題,你能不能講講明星社是怎樣轉(zhuǎn)向,又是怎樣與俄德城堡之間建立關(guān)系的?

馮·帕蘭德特:我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想過那些事情了,不過我依然記得很多。我是因為在克里希那吉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偉大的東西,就想將一處1700英畝的房產(chǎn)提供給他。我說的是荷蘭英畝,相當(dāng)于英國英畝的三倍。但他說他不接受任何東西!不過我們可以建立一個基金會,于是俄德基金會就這樣誕生了。

艾芙琳娜·布勞:此后他每年都到俄德城堡演講?

馮·帕蘭德特:是的。

艾芙琳娜·布勞:你現(xiàn)在還記得他教誨中的一些內(nèi)容嗎?他是如何闡述自己教誨的呢?除了他的話語之外,他本人的出現(xiàn)對聚會產(chǎn)生過什么影響嗎?

馮·帕蘭德特:噢!影響太大了。你要知道,到場的通神學(xué)會成員都對克里希那吉都浮想聯(lián)翩,因為通神學(xué)會宣稱他是即將來臨的世界導(dǎo)師——這個你絕對不能忘了。

艾芙琳娜·布勞:他把自己看作世界導(dǎo)師嗎?

馮·帕蘭德特:我覺得他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從沒說過。他單純得嚇人??死锵D羌囊淮筇攸c就是他對所有事情的處理都單純得要死。

艾芙琳娜·布勞:你還記得關(guān)于他的什么事嗎?他在奧門都做些什么?

馮·帕蘭德特:他瘋狂地喜愛汽車。有一次我和克里希那吉去參觀巴黎的一個大型車展,他跳到一個展位上跟一個男子聊了半天擺在那里的車。他們坐在一輛意大利藍旗亞轎車上談話,我聽到克里希那穆提對那個人談起我:“他對汽車了解得特別多!”我從1900年開始開車,從沒出過事故,但對機械原理什么的其實一竅不通,完全是一竅不通。

艾芙琳娜·布勞:你是說他對所有機械類的東西都感興趣嗎?

馮·帕蘭德特:是的,非常感興趣。

艾芙琳娜·布勞:能說說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誨是怎么影響了你的生活嗎?

馮·帕蘭德特:噢!我受到了非常大的影響,但是很難說清是怎樣的影響。時至今日,我依然覺得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偉大的人。安妮·貝贊特博士想要追隨他是非常非常難的。我記得特別清楚,有一次在俄德一個能容納3700人的帳篷里,貝贊特博士一直在認真聽他講話,并堅持到最后一刻,而李德拜特很早就離開去睡覺了。不過在我看來,貝贊特理解不了他。

艾芙琳娜·布勞:李德拜特對克里希那穆提所說的話其實一點都不感興趣?

馮·帕蘭德特:似乎沒興趣,他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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