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接受那個最明顯的解釋，”埃勒里反駁道，“你那三位伙伴只是走上了每一個人都無法避免的黃泉路?？赡嵌f美元還在保險箱里嗎？”

“還在。我今天來這里之前還去看過?！?/p>

“你要我來調(diào)查嗎？”

“對，是的——”

“那很好。那個小集團里幸存的內(nèi)奸叫什么名字？”

“不?！北葼枴ざ蚱沾苏f。

“你說什么？”

“萬一是我錯了呢？他們要是正常死亡的話，我就把一個多年的好友拖進渾水里了。不，你先調(diào)查，奎因先生，找出謀殺的證據(jù)，我將盡力配合你的工作?！?/p>

“你不愿意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對?！?/p>

新年前夜的氣息蠢蠢欲動，但是埃勒里笑了笑，又把它趕回墳墓中。妮奇嘆了口氣，伸手取來筆記本。

“那好吧，厄普代克先生。今年去世的那三位都是誰？”

“羅伯特·卡爾頓·史密斯、斯坦?！き偹购妄R斯·布朗——彼得·齊西恩·布朗?！?/p>

“他們的職業(yè)呢？”

“鮑勃·史密斯①是搖籃帽子兒童食品公司的頭兒。斯坦?！き偹故黔偹?瓊斯-馬利松-瓊斯廣告代理公司的最高負責人。齊斯·布朗退休在家?！?/p>

“從哪兒退休？”

厄普代克僵硬地說：“胸罩公司。”

“我猜想他們是生產(chǎn)覆蓋物的。請給我地址以及你認為可能有用的信息?！?/p>

銀行家走后，埃勒里拿起了電話。

“喂，親愛的，”妮奇說，“你不是在打電話給……鼓手俱樂部吧？”

“什么？”

“你知道現(xiàn)在是新年前夜嗎？”

“天哪，不，是給我東部大學二八級的朋友?？ɡ镌趩?？……也祝你新年快樂，卡里。你知道那四個賈納斯信徒是誰嗎？妮奇，把這個記一下……威廉·厄普代克——是嗎？……查爾斯·梅森？哦，對，那位推崇羅馬神話的神人……小羅德尼·布萊克——哦……還有愛德華·I.坦普爾？謝謝，卡里?，F(xiàn)在忘掉我給你打過電話?！卑＠绽飹炝穗娫挘安既R克、梅森和坦普爾，妮奇。這三個人中的一個就是賈納斯信徒圈內(nèi)小集團里，厄普代克唯一的伙伴?！?/p>

“而問題是哪一個?！?/p>

“聰明的姑娘。但首先讓我們調(diào)查史密斯、瓊斯和布朗的死。誰知道呢？或許厄普代克的懷疑不無道理?！?/p>

整整四十八個小時的調(diào)查最后顯示，厄普代克的懷疑毫無道理。圈內(nèi)小集團那三個成員史密斯、瓊斯和布朗的死因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問題。

銀行家到奎因家的公寓訪問后的第二天早晨，埃勒里和妮奇來到了他父親奎因老警官所在的警察局總部。

“把這個給他，維利?！笨蚓倏匆妰鹤雍髮κ窒碌木粽f。

維利警佐清了清他的大嗓門：“嬰兒食品公司的那個——”

“羅伯特·卡爾頓·史密斯?！?/p>

“多年來患有風濕性心臟病。十八小時內(nèi)第三次發(fā)作，死在了氧艙內(nèi)。當時有三位醫(yī)師和一名秘書在場，秘書記錄了他的臨終遺言?！?/p>

“估計他的遺言是‘給企業(yè)以自由’?！本僬f。

“繼續(xù)說，警佐！”

“斯坦福·瓊斯，那位小商人。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曾煤氣中毒，最近幾年內(nèi)發(fā)展成肺結(jié)核。這是他死亡的主要原因。要療養(yǎng)院的書面陳述嗎，大師？我打電話從亞利桑那州要了影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