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考慮到當今世界與中國的走向,沒有理由期待實踐下行路線的儒教會繁榮興旺。這可以從教育、經(jīng)濟與宗教等方面加以點評。如上所及,儒家教育在現(xiàn)代的西化教育格局中只能是邊 緣的、輔助性的。即便有朝一日儒學教育頂替了現(xiàn)在的政治必修課,雖是可行之事,但這也不意味著儒學成了教育的主流,如果學生們對待它的態(tài)度就如同今天對待“兩課”一樣的話(蔣介石于20年代末30年代初起,配合他的“新生活運動”,采取了一系列尊孔讀經(jīng)的措施。他親自到曲阜祭祀孔子,尊孔子為“千秋仁義之師”、“萬世人倫之表”0 1934年,南京國民政府通過定孔子誕辰為國定紀念日和尊孔祀圣的決議。⑥以后,國學、特別是儒學教育一直是該政府教育大綱中的必修類,但這并未改變它西式教育的本質)。
此外,現(xiàn)今整個社會經(jīng)濟結構也不會容許儒教的社區(qū)建設有大的作為,除非整個發(fā)展模式得到根本改變,但這在國力競爭和霸道盛行的時代是無法期待的。再者,孔廟和儒教在民間的宗教功能∥‘在現(xiàn)行體制中恐怕也遠比不上其他宗教,尤其是那些已經(jīng)在這方~面磨煉了數(shù)千年的傳統(tǒng)宗教,比如,對于解脫生老病死這些人生苦難,儒教對于普通民眾有什么超過佛教、基督教甚至道教的地?
蔣慶先生一再強調儒教上行路線的優(yōu)先,認為無上行體制:
保障,則儒教難以為繼,這在當今形勢下確是灼見,但問題在《于,上行路線如果難行或競不可行的話,怎么辦? ii情勢看來是這樣的:肖代的經(jīng)濟、文化和政治潮流要求重建i儒教,因為非如此則儒家就沒有了任何人際團體,也就沒有了存i在的形態(tài)。但是,也正是由于這個時代的潮流,使得被重建的儒教、i面臨或被異化變質,或被邊緣化的困難和危險??闯鲞@些危險和i難處,力圖通過發(fā)揮儒教的獨特生命力之所在,來克服之,才是儒I教不止于暫時的復活,而是有望達到未來復興的明智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