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文所舉的幾個問題而論,如性善惡問題,討論人性本質,是偏于道的;如知行分臺問題,討論修養(yǎng)下手功夫,是偏于術的。但討論哇善惡,目的在教人如何止于至善以去其惡,是道不離術;討論知行,目的在教人從知人手或從行入手以達到理想的人格境界,是術不離道。
外王方面亦然,“民德歸厚”是道,用“慎終迫遠”的方法造成他便是術?!罢哒病笔堑?,用“子帥以正”的方法造成他便是術?!捌教煜隆?、“天下國家可均”是道;用“所惡于上毋以使下,所惡于下毋以事上…”的“挈矩”方法造成他便是術。道術交修,所謂“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運無乎不在”,儒家全都的體用,實在是如此。
由此言之,本學程的名稱,實在以“儒家道術”四字為最好。
此刻我們仍然用“儒家哲學”四字,因為大家都用慣了,“吾從眾”的意思。如果要勉強解釋,亦未嘗說不通。我們所謂哲,即圣哲之哲,表示人格極其高尚,不是歐洲所謂Philosophy范圍那樣窄。這樣一來,名實就符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