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從沒提過他是同樣的原因?！?/p>

“那又是為什么？我不懂。你以他為恥？他有什么毛病嗎？”

“他沒毛病?！?/p>

“如果這只動物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可不敢說我還會讓他在我店里晃?！?/p>

“他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說，“是只非常好的貓。值得信賴、忠心耿耿、樂于助人又和善——”

“外加有禮、仁慈，”我說，“順從、快樂又節(jié)儉。簡直是標準童子軍，是吧？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不只是你，伯尼。真的，我誰都沒告訴。”

“為什么，卡洛琳？”

“我連談都不想談?！?/p>

“看在上帝的分上，快說吧?！?/p>

她吸了一口氣。“因為，”她緩慢而沉重地說道，“他是第三只貓?！?/p>

“我不明白?！?/p>

“哦，天哪。這實在很難解釋。伯尼，有件事你得了解。貓對女人來說有可能非常危險。”

“你在說什么？”

“你先養(yǎng)了一只，”她說，“好啊，可以，沒問題。之后你又養(yǎng)了第二只，這更好，因為他們可以做伴。說來奇怪，不過養(yǎng)兩只其實比養(yǎng)一只容易?！?/p>

“我姑且相信你。”

“然后你養(yǎng)了第三只，這沒關系，還應付得了，問題是很快你就會收下第四只，接著你就勇往直前干下那種事?！?/p>

“什么事？”

“越界。”

“什么界？你是怎么過去的？”

“你成了養(yǎng)貓的女人。”我點點頭，靈光開始閃現(xiàn)?！澳阒牢艺f的那種女人，”她繼續(xù)說道，“隨處可見。她們沒有朋友，幾乎足不出戶，死的時候人家會在她們屋里發(fā)現(xiàn)三四十只貓?；蛘咚齻兏氖回堃黄痍P在公寓里，鄰居會因為太臟太臭而告上法院，勒令她們搬家。要不她們就是外表看來正常，結果因為失了火或者家里遭了小偷什么的，然后全世界就看到了她們的真面目。她們是養(yǎng)貓的女人，我害怕自己變成那樣?！?/p>

“嗯，”我說，“原因我能了解。不過——”

“對男人來說好像不成問題，”她說，“很多男人都養(yǎng)兩只貓，說不定還養(yǎng)三四只，可誰聽過什么養(yǎng)貓的男人呢？說到貓，男人好像說不養(yǎng)就不養(yǎng)了，沒有任何問題。”她皺皺眉?！昂苡幸馑?，是吧？他們的生活，其他各方面都——”

“咱們只說貓，”我提議，“你為什么要把拉菲茲關進你的衣柜里？還有，他叫拉菲茲之前又叫什么？”

她搖搖頭?！皠e提了，伯尼。依我說，以前那個名字女人味十足，一點也不適合他。至于我怎么會收養(yǎng)他，呃，差不多就跟我剛才說的一樣，只是漏了幾點。喬治布里爾是我的一個顧客，我?guī)退乃C狗美容?！?/p>

“而他的朋友對貓過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