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場永遠沒有結(jié)束的拼圖游戲……
我是誰?
為什么我總是陷入抉擇之中,
總有左右為難的時候,
在迷茫的泥潭中無法抽身。
無論我做了什么,
內(nèi)心總是有個聲音在對我百般挑剔。
好像是在玩一個拼圖,
永遠無法湊齊所有的圖塊,
完整的自我總是呼之欲出,
最后卻只能聽到微弱的聲音。
我會遇到一個怎樣的自己,
我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我是自己的“對立面”
你是否曾遇到過這樣的自己——當一個人生目標被認定時,內(nèi)心馬上喊出了另一種可能;實現(xiàn)一種自我的代價,是犧牲另一個自我。為什么“我” 總是要被迫去作“二選一”的抉擇?
想找一份和自己所學(xué)專業(yè)對口的工作,卻擔(dān)心這份冷門的工作沒有前景;不得已轉(zhuǎn)行,好不容易干得有了些起色,想跳槽,又怕?lián)Q了環(huán)境無用武之地;終于下定決心辭職創(chuàng)業(yè),又擔(dān)心賠個血本無歸;辛苦攢下的錢用來投資股票有風(fēng)險,存銀行又未免太保守;想結(jié)婚,怕從此沒了自由;不想成家,可也希望有人惦念著自己……
原來,我就是自己的對立面,繩子的一頭拴著我,而另一頭也拴著自己——我們都是和自己拔河的那個人……或忍痛割愛,或委曲求全,或丟卒保車??傊扇艘粋€“我”,就要忍痛犧牲掉另一個自己——不然,又能怎么樣呢?即便是戰(zhàn)場上“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大英雄,也會遇到忠孝不能兩全的艱難抉擇;而當圣人面對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局面時,也只得舍魚而取熊掌。況且,我們既不是大英雄,更不敢自封為圣賢……
>> 是非題
心探索:人的一生好像總是在作“二選一”的抉擇,而且似乎永遠是達成一個,就不得不舍掉另一個?
葉 前:這是心理學(xué)中很有意思的一個現(xiàn)象,我們總要被迫去進行“二選一”的抉擇。而更前沿的心理學(xué)研究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個我們從小到大被不斷強化的誤區(qū)?;蛘哒f,被迫進行“二選一”,不是出于我們自身的能力限制,而是因為習(xí)慣。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父母總是會一手一個,拿起兩種玩具——布娃娃和圖畫書,然后問我們要選哪一個。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們都會伸手指向其一。沒辦法,誰讓只能選擇一個,如果不選的話,便什么都得不到。所以,這種“二選一”的題目我們是從小做到大的,想改都不那么容易。
心探索:沒想到原來“二選一”的二元對立竟有這么深層的緣由。
葉 前:雖然“二選一”這樣的問題我們每個人都會經(jīng)常碰到,但其背后的動力并不簡單,而是涉及一個更為深層的心理過程。在我們的成長過程中,我想每個人都會多多少少受到自己的父母、師長甚至更大范圍的影響,比如家族、社會。而這些個人、群體作為一種能夠影響我們心理發(fā)展的存在,勢必也會有“自己”的需要(個人的需要和集體的需要)。
而就是這些需要,同樣會被我們所認同或是由我們承擔(dān)起實現(xiàn)的責(zé)任。最常見的就是父母會將自己未盡之心愿加在孩子身上。我們會以為這些是自己內(nèi)心的需要,卻不知這其實是我們的父母、長輩或是家族其他成員的意愿。特別是當我們自己真正的需要與之相沖突時,人便會陷入痛苦的煎熬和難于抉擇的徘徊之中。
心探索:我們?nèi)绾尾拍芷瞥@種限制自己的習(xí)慣,走出二元對立的束縛呢?
葉 前:人在一歲以前,是沒有所謂“深度知覺”的。也就是說,那時的我們只知道長和寬,卻不知道深和淺。這時候,我們的認識僅僅是二維的。而隨著行走的鍛煉,深度知覺慢慢形成,我們眼中的世界也變成了三維的立體世界。這就是說,雖然我們都是在“立體”地感知世界,但由于二元世界是基礎(chǔ),我們才常常深陷其中,無法擺脫。因此,一些宗教或是修行都提倡人要跳出二元限制,從一個更加寬泛的角度去看問題。
當然,要跳出“二元”,并非是能說到做到的,也要依據(jù)現(xiàn)實需要來作具體解讀。但是,我們不妨?xí)r時告訴自己,我們可以有更加深刻、完整的認識!既然“二元”是一種習(xí)慣,那么,我們也同樣可以養(yǎng)成“三維”的習(xí)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