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我聽過很多故事,大都是關(guān)于講述者的婚姻是如何失敗的。從我個人經(jīng)歷來講,這是一種非常痛苦的體驗?;橐鍪∮泻芏嘣颉5畛B犝f的版本是妻子照顧小孩,丈夫卻發(fā)生外遇。每次我聽到這種故事時,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想:“一樣的古老情節(jié),一樣的古老謊言。”
我在政府部門做事的時候,婚姻觸礁了。當時我的老板比爾是位南太平洋戰(zhàn)爭的退伍老兵,他的生活觀念相當樸實。當我告訴比爾我的丈夫被迫向我承認他有婚外情時,他只作了一句評論-他說,男人風(fēng)流時并無羞恥感。
這句話讓我如釋重負,不再擔心丈夫不忠是我的錯。同時,我更認識到婚姻并不適合我。這種想法在1964年還是非常激進的。那時人們還認為婚姻是女人存在的最大意義。我認為很多事情嘗試一次就夠了,婚姻便是其中一項。
有些男人發(fā)現(xiàn)說謊很容易。男人對女人說謊,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句,清單并不長。也許我們應(yīng)該把這些謊言編入對女孩的性教育手冊當中。這并不是因為這些謊言值得我們?nèi)绱擞眯?,而是如果男人有想要讓謊言聽起來可當成事實的幻想,女孩子們一般都會配合的。這樣的事情只有經(jīng)歷過才會懂。
一個成功的騙子會將他的謊言嵌入一個幻想的大框架內(nèi),并且勸說其他人將這個幻想當成事實。彼得·斯坦福為塞西爾·戴-劉易斯所寫的傳記中有一個典型的例子。當然,斯坦福并不是將這作為這本書的基調(diào)。斯坦福不對劉易斯作評價,只是描述了劉易斯在怎樣的境況下對形形色色的女人說謊,而她們也樂于接受。(斯坦福書里有很大篇幅是論述劉易斯的詩歌的。)這些女人可能并非一直將他的謊言當真,但是如果她們希望劉易斯成為她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她們便不得不接受謊言就是她們所得到的東西的事實。所有的一切都取決于劉易斯所建構(gòu)的自我。
塞西爾·戴-劉易斯與奧登、斯彭德,都是20世紀30年代非常著名的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