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浸入神話范圍的仙話,成了神話的有機組成部分的,如前面所舉“嫦娥奔月”、“玄女教戰(zhàn)”等,自可列入羿神話及黃帝神話范圍內(nèi)予以考察。其他如《山海經(jīng)》所記不死民、不死國等,雖受仙話影響,也是民間傳說,自應仍屬神話范圍。
其次是少數(shù)的古仙話,如關(guān)于三神山、五神山的傳說,以及傳說中赤松子、寧封子、師門、嘯父等古仙人的行跡,前者以其設(shè)想宏麗,后者以其尚具勇壯犧牲的精神,也可歸在神話的范圍內(nèi)予以考察。
還有一種其實是民間傳說的神話,只不過經(jīng)過道士的記錄,改動了一下,穿上了仙話的外衣,如杜光庭《墉城集仙錄》所記的瑤姬幫助大禹治理洪水,至今三峽民間還在流傳,就是顯明突出的例子。此種“仙話”,自應屬于神話范圍。
最后一種,是真正的仙話,然而考察起來,卻不同于一般仙話,而是比較積極有意義的,如許遜誅蜃、趙昱斬蛟、八仙過海、張道陵七試趙昇等,它和神話的精神實質(zhì),其實是息息相通的,此種仙話,自然也應該歸入神話的范圍而給予考察。
上述幾種仙話,項目雖分為四,分量卻不太多,在我國汗牛充棟的仙話(尤其是被記載在歷代地方志里的)中,恐怕占不到千分之一二。決不要怕把這些仙話收入到神話的范圍來后,會泛濫成災,使神話面臨決堤潰防的危險。不會的,它只能在我國神話所處的特殊地位的情況下,使神話的內(nèi)容更加豐富,使研究神話的視野逐步得到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