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物盡其用唄。不過用完之后要蓋好,要不弄得地板上到處都是?!?/p>
“真惡心?!?/p>
“可我不能理解的是,”我說,“為什么他要把瓶里的東西倒到窗外去。就放在一邊,等清醒的時候倒進廁所里不好嗎,這有什么難的?”
“我覺得把尿倒到窗外去有一個好處?!?/p>
“好玩兒?”
“呃,也許吧,不過那是額外的好處。最主要的原因是,你就不用擔心一不留神當酒喝了。哈!這下你沒話說了吧?比惡心大賽,女生贏了?!?/p>
天氣這么好,我們都覺得剩下的半英里應該走回家。過休斯敦街的時候她挽住了我的胳膊,到了人行道上也沒放開。晚餐的最后我們喝了濃縮咖啡,服務員還端來兩小杯醒胃酒,是給回頭客的贈飲。他走到我們這桌,突然想起來我們沒點葡萄酒?!澳銈兿胍??”他試探了一下,我們都說不要?;丶业穆飞希喴恢痹谙胛覀?yōu)槭裁匆芙^。
“也許是茴香酒,”我說,“或者是茴香味兒的?!?/p>
“可別是森布卡?!?/p>
“也許就是森布卡?!?/p>
“店里不可能拿這個當贈飲,”她說,“因為大部分人都受不了這個味兒。你知道我以前喜歡喝什么?菲奈特布蘭卡。”
“你居然喜歡這種東西?”
“確實挺難喝的,”她也承認,“可宿醉后第二天早起的時候只有這東西管用。那種苦味兒,我覺得可能對胃有好處?!?/p>
“這東西對我的作用,”我說,“就是反胃。我唯一喜歡的醒胃酒就是斯特雷加。”
“哦,天哪,斯特雷加!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他端給我們的可別是這個?!?/p>
“有什么區(qū)別呢?反正我們又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