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阻止“冀察政務(wù)委員會”成立,北京6000名學生,決定在12月9日游行示威。
一二·九游行隊伍,是從府右街過來,走北海大橋,到北大紅樓。經(jīng)過北大紅樓時,我正在地質(zhì)館做實驗,聽到下面叫人--因為上午大家已經(jīng)得到消息,游行隊伍已經(jīng)進城了--游行隊伍一過來,大家就從地質(zhì)館樓上跑下來參加了。當時,北大紅樓后面有個上課的鐘,已經(jīng)有人在敲了。敲鐘這個人,后來到香港大學做了教授。一聽到鐘聲,樓上的人都下來了。尤其在游行隊伍中,又有人在那兒說“你們北大的學生不要忘記了五四的傳統(tǒng)”!這很有點激發(fā)作用。
——國家經(jīng)濟委員會原主任 袁寶華
五四學潮,北大是急先鋒。一二·九學潮,北大卻是在外校刺激下轉(zhuǎn)而響應(yīng)。不過,北大畢竟是北大,很快成了學潮中堅。
從北大沿著北河沿兒,經(jīng)過東華門,到王府井南口,就到了使館區(qū)。也就是說,沖到那個地方,就要流血了。警察在王府井南口,布置了一個很厚的防線,學生一沖到王府井南口,他們就動手打,把一些同學打得頭破血流。
——國家經(jīng)濟委員會原主任 袁寶華
在與警察的對抗中,100多名學生受傷,30多人被捕。
燕京大學新聞系講師斯諾,目睹一二·九學潮,當晚給紐約《太陽報》發(fā)去新聞報道,說一二·九學潮是新的五四運動。
第二天上午,北大學生開大會,選舉產(chǎn)生“北大學生會”,推舉外語系學生朱穆之做主席,物理系學生韓天石做副主席。
北大學生會原來沒有成立,也就是一二·九學潮這一天才投票。所以一二·九第二天,學生會才成立,接著醞釀一二·一六罷課游行。
——國家經(jīng)濟委員會原主任 袁寶華
為了擴大影響力,斯諾把北大數(shù)學系學生黃敬、清華歷史系學生姚依林和燕大學生黃華、陳翰伯、龔普生龔澎姐妹叫到崇文門蘇州胡同盔甲廠13號寓所,面授機宜,建議在一二·一六大游行之前,制造輿論。于是,龔氏姐妹在燕大臨湖軒辦了外國記者招待會,請到合眾社、《芝加哥每日新聞》、天津《華北明星報》、《亞細亞雜志》、上?!睹芾帐显u論報》、《大學》雜志的6位記者。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經(jīng)濟系學生龔普生,漸漸成長為外交家,新中國成立后,龔普生出任外交部國際司副司長。龔澎是歷史系學生,后來長期擔任外交部新聞司長。舉行記者招待會,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最后官至部長助理。她的丈夫,是外交部副部長喬冠華博士。
1935年12月16日,是“冀察政務(wù)委員會”舉行成立典禮的日子。北大1000名學生舉著“北京大學示威團”的大旗,走上街頭。他們走到南長街口,準備沖擊日本大使館,警察用高壓水槍攔截。北大學生總領(lǐng)隊朱穆之第一個沖上前,搶奪高壓水龍頭。警察的棍子,打破了他的前額。
新華門那個地方軍警比較多,那時候的警察,都是拿著大刀的。他們拿著大刀,揮舞著上來,把學生打散,有好多個學生受傷。有一個叫蔣經(jīng)倫的同學,鼻子被割破了。還有個女同學,叫黃淑申,屁股給刺了一刀子,滿身都是血。
——國家經(jīng)濟委員會原主任 袁寶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