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陽光普照,是初春以來天氣最好的一天。
酒吧里幽幽靜靜。裴劭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diǎn),那時客人稀少,處處呈現(xiàn)一派不受陽光青睞的低迷景象。
他一個人喝酒,自斟自飲。
身處此地,人很容易失去時間的觀念,外面的世界風(fēng)云變幻,這里卻不受絲毫影響。
不知何時開始,酒吧的客人變得越來越多,他猜想:大概是晚上了吧!
可他還是不想回家。哥哥攜未婚妻近日歸國,一年都難得一見的父母回家次數(shù)陡然增多,可惜,他們眼里,已經(jīng)沒有他這個小兒子的存在了。
被忽略的感覺,有點(diǎn)糟。
他仍舊坐在角落啜飲。遭遇各色人等的搭訕時,沉默以對。有些人,他想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卻對他不加理睬,有些人,他不愿理會,倒偏偏要來招惹。
邊上那張臺子,幾個小姑娘在喝B52,烈性雞尾酒。喝的時候用火點(diǎn)著,取來吸管一口喝掉。
看她們尖叫。他覺得有趣。
她們也看到他,“Hi!”肆無忌憚的青春面孔。
他揮揮手,算是打招呼,然后繼續(xù)喝自己的酒。
生活歷來順風(fēng)順?biāo)纳倌?,面對偶爾的不如意,用酒精?zhèn)痛的同時,還想要隱藏自己,也是無可厚非。
“小子,躲這兒干嗎呀?玩憂郁?裴霖回國,你不用陪著?”
魏子飛說完,不忘重重拍一下裴劭肩膀。
裴劭回頭,看清來人長相。
他笑一笑,“怎樣?不行???”
魏子飛也坐下,他是這個酒吧的熟客,酒保知道他喜好,送上杯馬爹利。
“有時候真懷疑你‘不行’。”
魏子飛呷一口酒,嘆道。
“說來聽聽?!?nbsp;
裴劭支著頭看他,作側(cè)耳聆聽狀。
“情人節(jié)拉著我妹妹開房去了?”
裴劭看他一眼,沒說話。魏子飛也回看他一眼,只不過,這一眼,已有所指,看向他下半身。
“我妹說你是君子。可我怎么不知道21世紀(jì)還有君子這玩意兒?”
裴劭被盯得直犯憷,推他一掌,“神經(jīng)!”
“別不好意思呀!跟哥哥說,是不是真不行啊?”
裴劭白他一眼,他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