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詹姆斯的英國侄子們對這些項目的態(tài)度有些模棱兩可。詹姆斯將大量的鐵路金融細節(jié)工作委任給了他們—尤其是安東尼,后來他成了這方面的專家,甚至超過他的叔叔。但是他和他的兄弟們從沒有對工業(yè)金融停止過懷疑,他們在紐考特曾經(jīng)接觸過這方面的業(yè)務?!斑@在我們這里一點不新鮮—但是鐵路公司,”安東尼在1838年5月抱怨說:“如此多的鐵路公司,你很快就會厭惡它們—他們對其他公司是如此妒忌,你都會有些擔心?!奔{特承認,巴黎分行“在這些(鐵路)事務上,沒有太多地考慮我們可憐的倫敦分行”;但是他自己也一直指責北線鐵路項目的劣勢?!拔覀円恢眳拹号謇谞柡痛飨K?,他們試圖將我們拉進通向沙特爾的鐵路項目中,”他在1842年春天抱怨說,“讓人感到惡心的鐵路耗費了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就我來說,我希望國王陛下?lián)碛兴需F路,它們只給我們帶來了麻煩、干擾,沒有任何報酬……我并沒有擔心(巴黎分行)應該大規(guī)模地參與鐵路項目?!睅字芎?,他又抱怨說:“我們累得筋疲力盡,但是所有的麻煩沒有得到任何收獲?!彼袝r否認鐵路會帶來利潤:“人們害怕持有鐵路股票,也害怕乘坐火車旅行。”另一些時候,他反對伴隨鐵路項目的風險:
在我看來,我希望并相信,我們不應該與比利時鐵路扯上任何聯(lián)系,除了持有大量它的股票,以便在機會好的時候拋售—我絕不想在一條讓人惡心的鐵路上拼命。而且,即便最細微的事發(fā)生了,某人弄臟了褲子,其他人也對此了如指掌;當我們希望熟悉周邊的事情時,我們必須向佩雷爾匯報—除了與政府之間的麻煩……
但是,他經(jīng)常提出批評的是參與鐵路運營—而不是投機它們的股票—可能會使得資金遭遇被套牢的危險:
我反對(比利時鐵路)事務,是因為我害怕肯定會發(fā)生在我們身上的焦慮和麻煩—道義上的責任完全依賴于我們,我寧可更早地將股票可能帶來的利潤留給別人,而不愿承受如此沉重的憂慮—這是我思考的方式,我也最誠摯地相信男爵(詹姆斯)將對我們所理解的金融事務保持滿意,并且在我們覺得合適的時候從中撤出。
當北線合約似乎落空時,納特很開心,但是合約最終敲定時,他驚慌失措。盡管沒有納特那么充滿敵意,但安東尼對鐵路同樣沒那么多熱情。“就鐵路而言,”他在1842年6月告訴列昂內爾,“我認為最好的事情是……不要與它們發(fā)生任何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