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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年后期 Juventus(前69—前 61年,愷撒 31—39歲)(16)

羅馬人的故事4:愷撒時代(上) 作者:(日)鹽野七生


反元老院派的第一步

愷撒在就任大祭司那一年,再度通過好友護民官拉比埃努斯告發(fā)元老院議員拉比留斯,罪名是在 37年前(也就是公元前 100年),他充當了殺害當時的護民官薩圖紐斯及其派系人士的主謀,這事件已詳述于《羅馬人的故事 3?勝者的迷思》中。當時的護民官薩圖紐斯強行推動激進的改革,元老院為重選護民官而發(fā)表類似緊急事態(tài)宣言的“元老院最終勸告”,他卻用實力予以瓦解。

但是被告發(fā)的元老院議員拉比留斯在 37年前雖然意氣風發(fā)地鎮(zhèn)壓對手,在 37年后的公元前 63年卻已是垂垂老矣,而且此時他已成為一名無足輕重的元老院議員。

沒有想到的是,市民們卻對這名雖是 37年前的事件主角、如今已缺牙禿頂?shù)睦先思挠枇藷o限的同情。好不容易從“新貴”中脫穎而出的執(zhí)政官西塞羅早就對此有所洞察。這位想成為平民喉舌的執(zhí)政官也加入了為這位元老院資深議員辯護的行列。愷撒和拉比埃努斯如果不想敗訴就必須改變戰(zhàn)略。

訴訟在羅馬廣場內某個會堂的一角展開,市民如潮水般涌入。突然有人厲聲宣告,聲稱雅尼庫魯姆丘上有一面紅旗迎風飛舞。

在王政時代,受到鄰國伊特魯里亞人襲擊之后,凡是羅馬在遭受外敵侵略時就會在臺伯河西岸的雅尼庫魯姆丘上插上紅旗以警告市民。當看到紅旗飄舞時,人們都會拋下手邊的工作回家,專心準備迎戰(zhàn)。公元前 1世紀,羅馬霸權遍及地中海全境,雖有好幾百年未曾再起戰(zhàn)事,這個習慣卻流傳下來。因此當聚集在法庭內的市民、律師西塞羅、被告拉比留斯獲知這個消息時,無論情報準確與否,都立刻離開法庭各自趕回了家中。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里,就查出此事純屬虛報。但原告在之后開庭時,卻顯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訴訟只能草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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