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學家對第二個問題給予了更多的關注。是否像愛爾蘭人、德國人、意大利人、波蘭人和猶太人最終實現(xiàn)的那樣,外國移民的收入趕上了本土人的水平?還是他們落在后面,而且要依賴公眾援助計劃才得以生存?當多數(shù)經濟學家非常同情地著手促進頒布寬松的外國移民條例時,最新的數(shù)據(jù)又給他們帶來了煩惱。問題是這樣的:經濟增長如此依賴于技術發(fā)展,以至于技術不熟練的工人想躋身就業(yè)市場主流的希望渺茫。在19世紀80年代,艾薩克和約瑟夫·布雷丹可以從推著小車銷售奶制品白手起家,最終建立起一家成功的企業(yè)。但是,這種小販推車式的發(fā)家方式在當今已經不可能有機會了。沒錯,一些掌握技術的中國移民已經通過銷售和設計計算機設備賺到了大錢,但這樣的故事對于出生于墨西哥但生活在南加利福尼亞州的園丁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近年來的移民在起步時掙到錢的比例要比本土美國人低大約30%,之后他們的收入也沒有提高很多。1980年以前移居美國的危地馬拉人的工資比例要比20世紀90年代來的人少28%。當華人的平均收入追趕上本土美國人時,老撾人的收入仍然相對低22%。而且,根據(jù)一些研究人員的數(shù)據(jù),當技術不熟練的外國移民到達美國后,他們會將美國本土非技術工人的工資水平拉低2.5%~5%,對城市中黑人的沖擊尤甚。
當然,數(shù)據(jù)是可以改變的(對我們的學校系統(tǒng)進行一次革命會有幫助)。即使如此,因為數(shù)據(jù)是加總而成的,它對于移民單個人的貢獻情況鮮有反映。假如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留在德國并且被迫幫助第三帝國,情況會怎么樣呢?確定無疑的是,他的天才抵得上所有德國移民。無論如何,自由女神像安放在紐約港并不具有經濟上的象征意義。盡管偶爾會有強烈的反對移民潮的聲浪,但美國歡迎蜂擁而來的外國民眾,他們渴望呼吸自由的空氣,并且他們的加入讓所有美國人變得更加富裕。
還有一個原因讓經濟學家充滿希望。也就是說,當數(shù)百萬嬰兒潮時期出生的人在接下來的20多年里退休的時候,美國將需要更多的工人來供養(yǎng)這些領取養(yǎng)老金的人。對于勞動力的新成員來說,這將是一個新的機遇。我們會觀察他們是否會充分利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