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經(jīng)》詩篇作者(大衛(wèi)王)對他自己所說的那句話也同樣適用于我們:“我確實生來就有罪,在娘胎之中就已經(jīng)有了罪?!保ㄔ娖?51:5)我們的罪證之一就是,我們并不想以神的方式生活,我們正在違背他以及他的意志。你還能以其他的方式解釋世上的罪惡嗎?
——比利·格雷厄姆(Billy Graham),牧師
一個糟糕的解釋還不如根本不解釋?如果你的咖啡杯似乎毫無緣由地破碎了,有人可能猜想,這個杯子自然地獲得了意識,因為它認識到自己的存在毫無意義因此自殺了。在出現(xiàn)下一個更好的解釋之前,接受這個說法就是明智的嗎?
顯然,某些解釋還不如不解釋。然而,人類似乎對生活中無法解釋的事情總覺得不舒服。我們甚至說有些事情本身就“需要解釋”,但是實際上只是我們自己在這樣要求。
不然怎么解釋人們總喜歡問“除此之外你還能如何解釋”呢?問這樣的問題,使得責(zé)任從提出主張的人那里轉(zhuǎn)移到了接受或拒斥這一主張的人那里。提出主張的人不是為他的立場提供證據(jù)或論據(jù),而是要求評價其觀點的人要么提供更好的解釋,要么保持緘默。但這一責(zé)任的轉(zhuǎn)移是不合理的。如果你提出一個解釋,你就有責(zé)任表明它是一個好的解釋,而我沒有責(zé)任提供一個更好的解釋。即便我反對你的解釋,也不意味著我需要給出一個更好的解釋。同樣,如果某人寫了一首蹩腳的詩,他也沒有理由來證明你寫的更糟糕。
這一行為經(jīng)常被那些觀點對于局外人來說很奇怪的人所采用。比如,超自然現(xiàn)象的信仰者能夠接受非理性的解釋,因為他們認為這些解釋是揭示各種神秘現(xiàn)象的唯一途徑。在缺乏好解釋的情況下,他們只能滿足于各類瘋狂的解釋。
比利 .格雷厄姆對這一伎倆的使用在幾個方面都很有趣,他非常嫻熟地將可接受的合理觀念與某些更符合教義的觀點混在一起。我們在某種程度上生來就具有先天的才能或者自私作惡的傾向,這一觀念已被廣泛接受,但他將這一觀念與神和罪惡分離的概念放在一起。所以當他問我們除此之外還能怎樣解釋世上的罪惡時,最明顯的一個回答——人類的本質(zhì)不是善的——就已經(jīng)是他的答案的一部分了。實際上,它迫使許多人在某種程度上同意他的觀點,并給人們造成一種印象:這些回答根本就沒有別的解釋可以替代。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我們會詢問是否存在其他合理的解釋。重要的是這一要求的動機,它可能純粹是出于對答案的探尋:我很困惑,只能做出這個相當蹩腳的解釋,而我確實意識到還有更好的解釋。但是真正的目的,往往是使缺乏替代性的解釋成為接受現(xiàn)有蹩腳解釋的理由。
然而,你可能記得福爾摩斯曾說過一些與之相關(guān)的話:一旦你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剩下的這個解釋無論多么不可信都是正確的。但只有當我們真正排除了所有其他可能性時,這句話才可能是對的。問題是,我們往往只排除了我們偶然能夠想到的那些可能性。
我們不可能總是懸置判斷,在我們看來是合理的唯一解釋或做法有時候是稀奇古怪的。如果發(fā)生了可疑的兇殺案,而你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便是你的搭檔是兇手,難道你只能這樣想嗎?“你還能有其他的解釋嗎?”——這一問題有時候會使我們想到:“我還能做些別的什么嗎?”在這些情境下,不管純理性的反思能帶給我們什么啟發(fā),糟糕的解釋都比沒有解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