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著名演說中,馬爾科姆·艾克斯說明了這則故事的寓意:
馬爾科姆·艾克斯,《在奧杜邦》①
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騙的最佳途徑,就是在試圖做任何判斷之前親自看看、聽聽和想想。自己對某人的印象,絕不要以另一個人的說法為準。也不要以另一個的所寫為憑。也不要以別人關于這個人的評價為標準。絕不把自己的判斷建立在類似這樣的東西上。尤其是那些在國家和社會中深諳欺騙手法的人,他們知道你們不喜歡什么人,因此,他們會把不喜歡的人描繪成你們不喜歡的樣子。因此,結束恨你的朋友,結束愛他們的敵人。
◆你曾感覺到你自己的自我概念與他人看待你的方式之間的沖突嗎?描述一下這種情形,以及它帶給你的感受。
◆ “反抗”我們那社會化的自我,創(chuàng)造作為獨特的、獨立的、“本真的”個體的自我,你認為有可能嗎?在這項事業(yè)中,你預見到什么問題或限制?
顯然,社會角色一直以來也束縛了其他群體的“自由個性”,比如婦女。當代許多女性主義者分析說,性別角色可能比任何其他因素都更加錯誤地規(guī)定著我們,并對我們的個性造成破壞。在一篇如今廣為人知的文章中,雪莉·奧特娜(Sherry Ortner)探討了社會規(guī)定婦女的方式。
雪莉·奧特娜,《女性之于男性恰如自然之于文化?》②
人類學的諸多創(chuàng)造性源自如下兩套要求之間的張力:解釋人類的共性與解釋文化的特殊性。根據(jù)這一原則,婦女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更具挑戰(zhàn)性的問題去研究。婦女在社會中的次要地位,是一個真正的共性、泛文化的事實。然而,在這個普遍事實中,關于婦女的具體文化概念和象征極其多樣,甚至相互矛盾。此外,人們對于婦女及其相關權力和貢獻的研究,隨不同文化以及具體文化傳統(tǒng)的不同歷史時期而有著巨大變化。因此,這兩點--普遍的事實與文化的變化--就構成了所要解釋的問題。
當然,我對這一問題的興趣不僅僅是學術的:我想看到真正的變化發(fā)生,出現(xiàn)這樣一種社會和文化秩序,在那里,向女人開放的人的潛力范圍與向男人開放的一樣多。女性從屬地位的普遍性,存在于每一種類型的社會安排和經(jīng)濟安排中,并且存在于復雜程度各異的社會中,這一事實向我表明,我們面臨著某種非常深刻、非常棘手的東西,我們無法通過重新安排社會體系中的一些工作和角色或整個經(jīng)濟結構,就可以簡單地消除它。在這篇論文中,我試圖揭示設定女性的劣等地位的那種文化思考的潛在邏輯,我試圖表明這一邏輯的極強說服性,因為,如果這一邏輯不是那么有說服性的話,人們就不會認同它。但是,我也試圖表明那一邏輯的社會根源和文化根源,從而指出改變的潛力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