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呢?”我問。
“烈酒。”她朝我咧嘴笑笑——這笑跟她直勾勾看人的棕色眼睛一樣男孩子氣,“好幾加侖烈酒?!?/p>
“還有呢?”我知道這會兒在我身邊換人肯定有什么目的。
“聽說你在找我的一個朋友?!毙√焓拐f。
“有可能。你有什么樣的朋友?”
“呃,有這么個愛德·博安農。你認識愛德嗎?”
“不,還不認識?!?/p>
“但你在找他?”
“嗯。”
“什么事?也許我可以傳話給他?!?/p>
“別費心了,”我虛張聲勢地說,“你這位愛德可不是一般的難以接近。也好,反正吃虧的不是我。我再給你買杯酒,然后走人?!?/p>
她一躍而起。
“等等,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你叫什么名字?”
“就叫帕克吧,其他的也行?!毕惹拔腋鸲骶幍拿诸^一個蹦進我腦子里。
“你等著,”她一邊朝后門走,一邊回頭嚷道,“我想我可以找到他?!?/p>
“我看也是?!蔽冶硎就狻?/p>
十分鐘過去了,有個男人從酒吧前面走到我桌旁。他是個金發(fā)英國人,不到四十歲,身上所有紳士的特點都消失了。不過他也不是完全不可救藥。你可以從他空洞的藍眼睛、眼袋和嘴巴旁邊模糊的皺紋和松弛的線條,還有灰暗的膚色中清楚地看到他走下坡路的證據。他外表還算有吸引力——殘存的健康還足以撐起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