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館地方不大，”杰克表示反對，“樓上有兩個雅座，我們也許可以躲在那兒，但如果伯尼來了，就可能會看到我們?！?/p>

“那我們就冒個險(xiǎn)吧。我想喝酒，而且如果他真的出現(xiàn)了，我也想就在這兒跟他談?wù)劇！?/p>

杰克好奇地看著內(nèi)德·博蒙特，然后轉(zhuǎn)開了視線?！澳闶抢洗蟆Ｎ胰タ纯从袥]有空的位置?！彼q豫著，又聳了聳肩，然后離開了座位。

內(nèi)德·博蒙特坐在椅子上，扭身看著伶俐的小伙子往后走，上了樓梯。他一直盯著樓梯腳，直到那小伙子又下了樓。杰克停在第二級階梯上，對他招手。內(nèi)德·博蒙特走過去的時候他開口說道：“最好的位置剛好是空的，而且對著她的背后，所以你坐過去的時候，正好斜對著布魯克夫婦?！?/p>

他們上了樓。那個雅座--桌子和木制長椅被齊胸高度的木板隔出的雙人座位--是在樓梯口的右邊，他們得轉(zhuǎn)身俯視，通過一道很寬的拱門，再越過吧臺，才能看到二樓的用餐室。

內(nèi)德·博蒙特盯著麗·威爾希爾的背。她穿著淡褐色的無袖禮服，戴著棕色帽子，棕色毛皮大衣掛在椅背上。他又看向她的同伴。坐在她左手邊的蒼白男人長著鷹鉤鼻和長下巴，四十來歲，是個兇暴之徒。而她對面坐著一個豐滿的紅發(fā)女郎，兩只眼睛分得很開，正在笑著。

內(nèi)德·博蒙特跟著杰克走到他們的座位，面對面坐下。他背對著用餐室，緊靠著長椅盡頭，好讓木頭隔板擋住自己。他脫下帽子，可是還穿著外套。

一個侍者走過來?！昂邴溚考??！眱?nèi)德·博蒙特說?！袄司芠1]?！苯芸苏f。

杰克拆開一包香煙，拿出一根，然后盯著它?！斑@是你的游戲，我只是替你工作的。但如果伯尼有朋友在這兒，可實(shí)在不是什么堵他的好時機(jī)?！?/p>

“是嗎？”

杰克把香煙銜在嘴角，煙隨著他講話而大幅搖晃?！叭绻麄冋诘饶?，那么這里大概就是他的地盤。”

侍者端著他們的酒過來。內(nèi)德·博蒙特立刻喝干了自己的杯子，然后抱怨道：“淡得要命?！?/p>

“對，我猜也是?！苯芸烁胶椭?，從他的玻璃杯里啜了一口。他點(diǎn)燃了香煙，然后又抿了一口酒。

“那么，”內(nèi)德·博蒙特說，“只要他一出現(xiàn)，我就馬上堵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