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先生,路易斯先生?!睈郜斝〗懵氏却蛄藗€招呼。姨姥在一旁點頭哈腰,我站在門口冷眼旁觀。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愛瑪?”亨利·皮喬特問道。貴客臨門,她們偏在這個時候湊熱鬧,亨利·皮喬特先生老大不痛快。
“我想求您幫個忙,亨利先生?!睈郜斝〗阏f。
他啜吸了一口飲料,望著愛瑪,不發(fā)一言。
“我想跟您談談杰弗遜的事?!睈郜斝〗阊a充了一句。
“知道,聽說了。”他的答復言簡意賅。
“我想請您幫個忙。”
“法院判決已下,我也是愛莫能助啊!”他說,“判刑前我就斡旋過了,現(xiàn)在實在張不開口。”
“我知道,先生?!睈郜斝〗阏f,“我不是求您給他免罪的,我有別的事?!?/p>
愛瑪神形委頓,疲憊不堪。她想坐下來歇一會兒,可誰也沒給她搬凳子。姨姥一邊摟著她的肩膀,一邊溫言軟語地安慰著她。兩個白人喝著飲料,氣定神閑,優(yōu)哉游哉。亨利·皮喬特喝完飲料,胳膊向前一伸,伊蕾茲馬上領會了主人的意思,伸手接過了空杯。她回頭看了看路易斯·洛根,他的杯子里除了兩三粒細碎的冰塊,飲料喝得一滴不剩了。伊蕾茲將兩只空杯端到飲品柜前,一一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