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爺您來了??欤镞呎??!比鹣槠鹕砩锨按蚯?,堆笑道,“打尖還是——”
“一碗陽春面。菜呢,隨便上兩個就可以了。”
“瞧爺打扮,是趕遠(yuǎn)路來的吧?要不來壺酒?這一來可提提精神,二來——”
“不必了。多謝?!蹦侵心耆苏f著探手從懷中掏塊碎銀丟了過去。瑞祥兩眼瞇成條縫,堆著笑臉正欲打千兒行禮,忽見得門口處又踱進(jìn)一人來,忙不迭快步上前施禮:“周大人辦完事了?”
“嗯。”直隸接察使周馥邊彈著袍角雨水邊掃眼四下,問道,“柱子他們呢?”
“回大人話,”那漢子起身打千兒回道,“柱子他們幾個估摸著光景兒還早,去了……去了……”“又去了窯子?這些兔崽子,看回頭饒得了他們!”周馥冷斥了句,在門口處桌旁坐了,“掌柜的,來二兩——”話音尚未落地,抬眼時不禁怔住,“幼樵兄?”
幼樵,姓張名佩綸,直隸豐潤人。同光之交,正是清流派鼎盛時期,一些任職于都察院、翰林院、國子監(jiān)與詹事府的文人學(xué)士,在軍機(jī)大臣李鴻藻支持下,大膽抨擊時弊,糾彈失職官吏。張佩綸即為其中重要成員,以直言敢諫著稱于時。
由于恭親王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