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豪斯每一句話的語氣都全無諷刺。身為警長不需要諷刺,帕斯科郁悶地想。
“帕爾弗里說了羅絲和科林什么?”他突然問,“他們有過爭執(zhí),你知道。這就是為什么他們要去安妮皇后?!?/p>
巴克豪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警長。”他說,“你真的有必要打破一些自己的長年習慣,不管你在警界服役了多久,也不應該自己去訊問這個案子的相關人員。請相信你的同僚。否則會出現誰都不樂于見到的結果。你可能不會像現在這么自在,會被嚴格隔離,因為你在妨礙警方執(zhí)行公務。”
“是這樣的。”帕斯科說,毫無困難地加入了真誠的懊悔語調,“那么,帕爾弗里說了什么?長官?!?/p>
“說得不多,但已經足夠了。我想你的朋友是有一點??該怎么說呢?在他看來,有點放浪形骸。發(fā)生爭吵之后,他的大門就對他們關閉了,因為他們的言行冒犯了一些有身份的老客人。用他的話說,他們用的那些詞就算是在現在相對開放的時代,也根本不該在淑女面前提起,更何況是出自一位女士之口。我想,兼聽則明。霍普金斯太太是不是會使用一些不雅的詞咒罵他人?”
“如果環(huán)境逼她的話?!?/p>
“是環(huán)境逼她,還是她自己觸發(fā)了環(huán)境?”
“我認識她的時候,這種事從沒發(fā)生過?!迸了箍苹卮稹?/p>
“但是,正如你經常提醒我的,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言歸正傳吧,幾杯杜松子酒下肚之后,帕爾弗里就敞開了心扉,說他聽說了那家人的遭遇后完全不覺得奇怪,他將人身攻擊轉向你朋友的精神正常與否,就在此時,被你打斷了。”
“我應該打斷他該死的脖子。”帕斯科語氣平平地說道。
巴克豪斯又嘆了一口氣。
“我曾向你的頭兒提議,希望你能在我這里留一段時間。我錯了。你越早回約克郡越好,在你回去之前,不準再靠近鷹童。這是嚴肅正式的警告。明白嗎?”
“長官,”帕斯科說,“那你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