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夫婦和哈迪斯蒂交換了一下眼神，使帕斯科明白自己一定是措辭失當(dāng)了。約翰·貝爾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其他人多少也是。

“是的，帕斯科先生。我有一個牧群以及本地最大的養(yǎng)雞場。我得工作養(yǎng)活自己?！?/p>

這么說“工作”便是關(guān)鍵詞？帕斯科猜測。

“我們都是如此?！惫纤沟籴t(yī)生笑道，也許也是感覺到了他言語中的重點(diǎn)。佩爾曼笑笑，喝干了他的酒。

“如果你喜歡你所做的，那它就不能被稱為工作了?！必悹杺紊频刂S刺著。

“那么你喜不喜歡你的‘職業(yè)’呢？”桑德拉·貝爾突然問，“您是做什么的呢，帕斯科先生？”

難道她不知道？還是說她只是明知故問？她看上去像個好人，但是帕斯科也不能完全確定。

“我是個警察，貝爾夫人?！彼f。

“哦！”小女人嚇了一跳。

“你是CID①？”佩爾曼說，“能不能告訴我，你對于這個案子有什么職業(yè)分析？”

“安格斯！”瑪麗安娜阻止他。

“如果他不想說，不一定非得回答。”佩爾曼說完，盯著帕斯科。

“還有誰想要再來一杯嗎？”哈特利·庫爾佩珀說。

“在這種事態(tài)下，警方的辦案程序是很簡單的，”帕斯科說，“主要是三項(xiàng)：尋找兇器；尋找失蹤的相關(guān)者，所以才需要查訪大量人員；現(xiàn)場勘查，搜集線索。就是這樣，沒什么神奇的。絕大多數(shù)謀殺案警方在介入后二十四小時(shí)內(nèi)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或者更快?！?/p>

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這群人。

“那么，這個案子呢？”佩爾曼緩緩地問。

“誰知道？我又不是辦案人員，”帕斯科說，“我只是一個目擊者?；旧暇秃湍銈円粯??！?/p>

“尋找兇器那么重要嗎？”哈迪斯蒂夫人的話打破了短暫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