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一塊金牌放進(jìn)景良辰手里,叮囑道:“你拿著這金牌,任何地方都可以去,任何人的話都可以不聽,就等本皇回來,本皇一下朝就要看到你?!?/p>
我頓了一下,還是不放心,再三叮囑:“宮里有奸人一直毀我所愛,而現(xiàn)在的你可是最佳目標(biāo),你萬不可有事,本皇去早朝只是走一個過場,很快就回來,你要是無聊了,就找煙兒陪你下盤棋,要是餓了——”
景良辰的眼睛中盛得滿滿的都是我的模樣:一身明黃龍紋袍,頭飾珠簾玉翠,里面的人兒小嘴一直嘚啵嘚啵地說個不停。
他緩緩地笑著,用鼻尖蹭著我的鼻尖:“好了陛下,日子還長,現(xiàn)在都五更天了,別為了我誤了早朝啊。”
我只好使勁兒地抱了抱他,依依不舍地又啄了他一口,良辰咳了一聲,掩蓋住自身的羞澀,但微露的脖頸緩緩升起的粉紅,出賣了他。
真正的性感,就是把衣服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但偶爾露段脖子都能讓人驚鴻一瞥下當(dāng)場腎虛……本皇徹底不行了,我得吃了他,得快點兒上朝回來吃了他。
我從沒有告訴過別人,甚至連沈清濁都沒告訴過,其實我一直最想得到一個稱號,不是“最英明的帝王”,不是“最賢德的女帝”,而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要笑我,我有時候就是這么窩囊。而現(xiàn)如今,恍惚中好像找到那么點兒感覺了。
我坐在大殿之上,微靠著扶手上雕刻著金龍的皇位,含著笑道:“眾愛卿平身。”
所有的人都是想看卻不敢看我,低頭看著地好像在找金子。當(dāng)然,永遠(yuǎn)敢直視我的那人依舊風(fēng)骨猶存,不過那又怎樣,我在上,他在下,衛(wèi)昀不還是要仰視我?
這次朝堂上的氛圍不太一樣,可能是我偷溜回來,人人都懸著一顆心,等著我和攝政王沖撞起來,或者等待著更勁爆的事情發(fā)生。
攝政王身子站得如同竹節(jié)一般挺直,替我言道:“各位大人,有事就啟奏吧?!?/p>
他們果然還是把衛(wèi)昀當(dāng)盤菜的,紛紛發(fā)言,衛(wèi)昀對答。
而我只好盯著群臣里的沈清濁看,明明他和別人都穿著一樣板正華貴的朝服,卻比那些人順眼百倍。眉毛濃黑有型,眼珠子烏黑明亮,嚴(yán)肅的時候也能看見那個酒窩兒的淺淺印記。突然,沈清濁對我眨了一下左眼,兩下右眼,還伸縮了一下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