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吃越熱?”
“完全正確?!?/p>
“是嗎?我覺得這整個地方,好像一夜之間就會蒸發(fā)?!甭犐先フ娌皇菦]有可能。不難想象,明天等你醒來后,曾經(jīng)的水城干裂成難聞的泥土,那些湖泊變成廣闊無用的區(qū)域,最后幾條魚在一塊略微潮濕的沙土上翻過肚皮,咽下最后一口氣。然而換個角度想想,這倒是一個清洗運(yùn)河的大好機(jī)會,至少可以修整一下河流底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一種想法至今沒有被做成藝術(shù)作品實(shí)在讓人驚訝,像克里斯托的包裹。如果這是暫時的、可以恢復(fù)的,這真的很有可能成為一個旅游景點(diǎn)。
勞拉在說:“做作家倒是不錯……”
“噢,我不是真的寫作。而是……”他聳了聳肩,停頓了一下,想著在那么多現(xiàn)有的英語詞匯里,有沒有一個不用他首先想到的詞來完成這個句子。答案是不能。
“操蛋,”他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在長長的間斷中,這個詞具有了雙重意義,既描述了他的職業(yè),又在他無法想出代替詞的事實(shí)后面加上了一個感嘆號。
“噢,操蛋,”她笑道,“英國人的精髓?!?/p>
“你說得沒錯。你們有自由和對幸福的追求。我們有……操蛋?!?/p>
“你要寫雙年展?”
“是啊,還有,你知道那個歌手尼基·莫里森嗎?”
“那個藝術(shù)家,斯蒂夫·莫里森的女兒?”
“對,她媽媽是朱麗婭·伯曼,她現(xiàn)在在這里。我要去采訪她,還要讓她給我一幅莫里森畫她的肖像。委托我寫稿的雜志編輯迷上了這幅畫,盡管他從來沒見過。”
“這畫有什么特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