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尼說：“啊。”

“這就是我們的方式?！狈ü僬f完，抓著約翰尼的手臂，帶他走到路上，“凱文是我們的維修員，鎮(zhèn)上的管理員，學(xué)校、鎮(zhèn)公所及教堂的警衛(wèi)，還是挖墓人。他住在那邊的半山腰上，范妮嬸嬸家那邊。沃特斯的房子是這附近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建于一七二一年。凱文屋外的廁所是他自己建造的?！?/p>

“這就是凱文?！奔s翰尼說。

“孤零零地活在世上。凱文擁有的全部就是那幢舊房子，以及他身上的衣服——沒有車，甚至連馬車或手推車都沒有，是這附近真正的窮人?！?/p>

“他從來都不笑嗎？”約翰尼問道，“我從來沒見過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臉，除了在軍隊的掩埋場之外。”

“可能凱文認(rèn)為沒有什么值得笑的事，”法官說，“回想起來，希恩鎮(zhèn)的孩子叫他‘大笑的沃特斯’。當(dāng)他還是嬰兒時，曾經(jīng)從一輛農(nóng)場馬車上摔下來，從此就不太正常了?！?/p>

他們穿過希恩路走向南隅。伯尼·哈克特，擁有轉(zhuǎn)角處那幢屋子。希恩法官講著，不僅是當(dāng)?shù)氐闹伟补?，還是消防隊長、鎮(zhèn)代表、稅捐稽征員、學(xué)校董事會成員，法官也不知道他還擔(dān)任什么職務(wù)。哦，對了，他也賣保險。

“伯尼必須保持忙碌，”法官說，“他太太艾拉死于難產(chǎn)。他母親，塞麗娜·哈克特，替他管家，但塞麗娜已經(jīng)很老了，而且重聽，三個孩子必須自己照顧自己。嗨，喬！”

希恩路上有一個身材結(jié)實、穿著牛仔衣的男孩，正無精打采地朝哈克特家走。他好奇地看著約翰尼。

“嗨，法官?！?/p>

“伯尼·哈克特的長子，喬，康福特高中一年級。喬，這位是希恩少校?！?/p>

“少校？”那個男孩讓約翰尼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個真正的少校？”

“真正的前少校?！奔s翰尼笑著說。

“哦?！惫颂丶业哪泻⑥D(zhuǎn)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