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別的意思。你結婚了嗎?”
“老天,沒有?!?/p>
“你應該結婚,”范妮·亞當斯嬸嬸說,“應該有個女人,這會讓你成為一個男子漢。你是做什么的,約翰尼·希恩?”
“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她似乎嚇了一跳,“你這樣可不對,孩子!為什么,我已經九十多歲了,我還找不到時間去做一半想做的事!從來沒聽說過像你這樣的。你多大了?”
“三十一?!?/p>
“那你還什么都不做?你很有錢嗎?”
“窮得很?!?/p>
“你不想去做一些事嗎?”
“當然想。但我不知道做什么。”
“你是被訓練成什么都不做的人嗎?”
約翰尼大笑起來?!拔以谘凶x法律,或正準備讀。戰(zhàn)爭把一切都打斷了。我似乎就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有些浮躁,試過一樣又一樣。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我又跳進去了。從那以后……”他聳聳肩,“我們談談你吧,亞當斯太太。你是個更加有趣的話題。”
但是那抿得緊緊的嘴并沒放過他?!澳悴豢鞓?,對不對?”
“快樂得像只云雀,”約翰尼說,“有什么不快樂的?你知道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嗎,亞當斯太太?”
她把他柔軟的手放在她皮膚如薄紙般的雙手中間?!昂冒桑彼f,“不過我不會善罷甘休的,約翰尼·希恩。我們需要好好地長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