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美國,雖然還在媒體當記者,工作形態(tài)和節(jié)奏大不一樣,個中的轉(zhuǎn)型過程,我從未聽他說起過。但在專欄中,他眼中的美國社會生活事件,給我們的讀者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視野。
維杭的文章不輕易下結(jié)論,他從一個事件開頭,到一個故事結(jié)尾,很少發(fā)議論,從不強加他的觀點于讀者,所有的觀點都在他的事實之中。這應該說是美國人的新聞報道方式。
他更像是用隨筆的方式來敘述,他的見解深刻而準確,角度把握恰到好處,這都是用兩個完全不同代碼和不一樣的話語體系的記者陣地上摸爬滾打練出來的。
這二十多年來,維杭的寫作一刻都沒有停過。他才思敏捷,你出命題,他飛快應答;你不命題,他更迅捷。
至今,他在海內(nèi)外各地的十幾家中文報刊上開專欄、發(fā)作品,已結(jié)集出版的作品有《美利堅傳真》《美國寫真》《美國神話:自由的代價》《世紀之吻》《美國到底有多美》《在自由的旗號下》《今日美國:痛與變革》……
三十年陳,還說的是他的文筆。
維杭是枚文藝青年。文藝青年是一種范兒,和年齡無關(guān)。
他的文藝范兒已練就四十年。上個世紀70年代,他可以稱之為詩人。也寫過雜文。那種對文藝的熱愛,一直燃燒至今。他對文藝的態(tài)度,決定了他的一生和他的未來。
維杭“文革”結(jié)束后考上浙江師范大學,畢業(yè)時被省教育廳看中調(diào)到《浙江教育》雜志社當編輯,后來參與創(chuàng)辦《浙江教育報》,從記者一直做到副主編;幾年后又去《江南游報》當編輯部主任。他古文功底好到可以編撰校注《歷代竹枝詞》,是個雜文、游記、詩歌、隨筆無所不能的家伙。
一個評論家對他的作品說過一句話:不是每個記者都能寫一手好散文。好吧,請允許我在她的名言后面添一句,不是每一個散文家、詩人都有這樣睿智的思想,深厚的情懷,銳利的視角,獨到的目光的好不好。
昨天,我從清晨七點開始讀他的文章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期間不斷地被瑣事撕開:在路上,來人,商量事情,開會,吃飯……我和那些文章一會兒分開,又黏合;打散,又聚攏;斷裂,再重合。
我承認,我對太“奧巴馬”的東西不怎么感興趣,其他的,幾乎每篇都很好看。
我迫不及待地滑動著iPad,我甚至沒覺得它們是某種寫作的文章,因為里面都是案例、故事和事件。
很抱歉我不打算像一個評論員一樣,把維杭的文章歸納提煉然后拎出來逐個點評。我只說我對這只雞的大概印象。因為雞蛋現(xiàn)在離你僅一頁之遙,用不著我再挑幾個一一敲開來說:啊,看這蛋黃和蛋白色澤多好……
我相信你的眼光。
也請你相信我。
相信他。
徐曉杭
2015年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