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紀澤的話還沒說完,崇厚就擺手拒絕,“不看了,不看了。雕塑、油畫那玩意兒我不感興趣。十個月前赴俄路過巴黎,郭筠仙也向我推薦去看什么盧浮宮,我就沒去。這次來就更沒那份雅興了。我打算明日午后就動身回國,從巴黎到馬賽的火車票和回國的船票就請劼剛費心差人料理一下。”
“既然地翁回國心切,我也就不多挽留。我派劉玉祥參贊專程送地翁到馬賽上船。”
“只要有個人陪一下幫助買買票就足矣,不必勞劉參贊的大駕了。”
“劉參贊在法國待的時間長,辦事干練周全,還是讓他陪同去馬賽吧,地翁不必再客氣。”
“既如此,就煩你安排吧。”
“地翁早些歇息,紀澤這就告辭了。”
曾紀澤走后,崇厚拍著茶幾罵道,“曾劼剛,你算什么東西?竟然在這里教訓(xùn)我!我崇某人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今日不是看你老爹的面子,我非叫你跪下磕頭認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