幡:法物,窄長的旗子。樹幡表示祈福會佛的威德。這是很經(jīng)典性的對話。也是惠能出山后的第一句話,“不是風(fēng)動,也不是幡動,是你們心在動”。一切由心出,典型的唯心論。眾人當(dāng)然驚異了。當(dāng)下印宗就請他上座,問他是不是弘忍傳法的人,又讓拿出衣缽看。
這一切落實后,印宗極為歡喜,說我們講經(jīng)就像碎磚頭一樣沒有價值,你的講解就如金子一樣珍貴。并為惠能剃了發(fā),受了大戒。拜惠能為師。儀式很隆重,印宗請了從印度來的法師當(dāng)證人。戒壇有兩棵粗大的菩提樹,據(jù)說是真諦當(dāng)年栽的,并且說:“一百二十年后,當(dāng)有大開士在這里演說無上乘,度無量眾。”開士,開悟之士。也指菩薩。無上乘,就是很高的佛法。
就此,惠能開始大力弘法。號稱“東山法門”,因弘忍傳法的地方在黃梅雙峰山的馮墓山,其山在縣境以東。這年惠能已經(jīng)近40歲了。
這年四月八日,惠能第一次開法門?;菽苷f,我的法沒有名字,也沒有眼睛耳朵,沒有意識,無頭無尾,甚至連有和無都沒有?這是個什么東西?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回答。在大師面前啊,都怕答錯,或者是不知道。
有個小沙彌,就是前面說的神會,回答:“大師,這是佛的本源。”
何謂本源?惠能問。
本源就是佛性。
我說過沒有名字。佛性是名字。
佛性沒有名字。但大師問起來,就有名字了。
惠能就用拐杖打了神會幾下,問神會疼不疼。神會說,也疼也不疼?;菽芸瓷駮徐`性,就很看重神會,對神會有秘囑。神會一直到惠能圓寂,就一直在身邊。后來到了北方。
神會是襄陽人。俗姓高,原在神秀那里,又到了惠能身邊。將是南宗的弘揚者??梢哉f沒有神會,就沒有禪宗的北方普及,但后來的“一華五葉”并沒有他。以后還要說到“一華開五葉”。華就是花。“五葉”就是五個支派。
惠能在廣州呆的時間不長,就又回曹溪寶林寺了。給韋琚說法,是韋琚請惠能到城內(nèi)大梵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