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北終于開口了:“高哥,別這樣。這里不能這樣?!?/p>
男人:“費他媽什么話,這是我開的,我會不知道嗎?沒有事,今天沒有人查。”
子北:“高哥,求你了,別這樣。要不下了班你去我那行嗎?”
男人:“下什么班?老子現(xiàn)在興致正高,就一會兒,我很快的,你應(yīng)該知道的。哈哈哈。”
子北的雙手在她屁股后面很沒有殺傷力地?fù)]舞著,她想擋住男人的進攻,可是男人迅速解下了腰帶,死死地將子北的手綁住。
這個禽獸,余韜在心里把男人罵了個體無完膚。
男人瘋狂起來,子北再也沒有防御能力了。
這時,子北發(fā)出了微微的祈求聲。
子北:“高哥,戴安全套行嗎?”
高哥:“我他媽的就不喜歡那玩意兒?!?/p>
男人話音剛落,就迫不及待開始糟蹋子北。余韜轉(zhuǎn)過身體他不想再看下去了,一對狗男女。但是他又馬上更改了狗男女的判定,是狗男,女的也許有無奈的苦衷。這是他最后安慰自己的想法,在余韜心里他始終不愿意相信,子北真的就是這樣一個風(fēng)塵女子。
余韜不再猶豫,他推開了門。男人見有人進來,一個激靈,慌慌張張地提好了褲子:“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余韜:“你別管我是誰。我就想告訴你,這是在公共場所,你注意一點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傷風(fēng)敗俗。”
說完話,余韜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他用余光看見子北在掙扎著起身整理裙子,表情很狼狽。心里的同情之心也伴著沮喪,他在想子北怎么不懂得反抗和拒絕啊!
余韜回到包廂,阿銳正跟一幫人在挑陪唱的女孩,一屋子混亂的香水味,場面他昨天晚上已經(jīng)見過,只是心情被打亂了。阿銳招呼余韜也加入挑選的隊伍,可是余韜堅持這一撥里沒有自己喜歡的類型。他對其中一個女孩說:“麻煩你一會兒幫我叫子北來?!?/p>
女孩:“???你喜歡子北啊。她今天被經(jīng)理叫走了,一直沒有看見她,一會兒她回來我叫她來找你?!?/p>
余韜心里清楚子北被叫走是干什么去了,也許是出于一種同情,但是他再也提不起興趣來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在盛都你千萬別隨便相信誰,也千萬別說自己有多少苦衷,因為這里有太多的未知,有太多人比你還需要同情。那一晚,余韜在喧鬧中陷入無限的思緒,沒有人能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靜靜地等待子北的到來。
阿銳:“余韜,你怎么一個也不叫,你在等誰???不會是在等昨天晚上陪你睡的那個女孩吧?我可對你說了,這里的女孩你千萬別對她們動感情???她們不信的,再說你也不值??!都一幫什么女人啊,水性楊花你知道嗎?”
余韜:“你胡說什么???”
阿銳:“你好自為之吧。別說你動感情了,就是接觸也別接觸,一夜情就夠了,別把自己搭進去?!?/p>
余韜:“我不和你說,煩人?!?/p>
余韜點了一支煙,然后走出包廂,想去外面透透氣。剛出門,就和一個女孩碰了個滿懷,俗是俗了點,但是人還是出現(xiàn)了,就是子北。余韜看著子北慌張的樣子,想說什么,但是一時不知怎么開口,于是他把子北讓進了包廂,自己也坐在了邊上。
余韜本來想問問子北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但是當(dāng)他看見子北手腕上被腰帶勒出的血印時,他再也不忍去揭開子北傷心的事,他把問話又咽回了肚子里。他想也許有一天子北能自己告訴他,這種事問出來總是讓人難以啟齒。
歌聲在余韜的耳朵里已經(jīng)不成調(diào)子,他覺得這里充滿著齷齪,每一平方米的空氣都是那么騷氣,他甚至想逃脫。子北殷勤地往余韜的身上靠著,而手更加放蕩地伸進余韜的T恤里,撫摸著他肚臍周圍的汗毛,她也能感受到他那種男人的陽剛和對性的挑戰(zhàn)。余韜很無視子北的存在,他的腦子里完全被剛才那些畫面填滿,不能自拔。
余韜非常討厭地對子北說:“你能把手拿開嗎?”
子北:“怎么?你嫌我臟啊。不要這樣,今天晚上我免費伺候你還不行嗎?”
余韜:“不需要?!?/p>
子北絲毫沒有把手要拿出來的意思。于是余韜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叫了出來:“麻煩你,把手拿出來。”
余韜的聲音蓋過了歌聲,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大家目光都注視著他。子北尷尬地縮回了手,然后她氣呼呼地拉開了包廂的大門,拂袖而去。
阿銳招呼余韜繼續(xù)唱歌:“兄弟,唱歌啊。怎么了,為什么啊?”
余韜:“嗓子今天不太舒服?!?/p>
阿銳:“你就是下面不舒服了吧?還嗓子不舒服,你自己信嗎?”
余韜想辯解什么,后來一想犯不上。于是接過話筒,大聲唱起了歌,只是完全不在調(diào)上,最后干脆悶著喝酒,一直喝。阿銳見這架勢不對勁,趕緊勸余韜。
阿銳:“哎呀,兄弟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至于,不至于啊?!?/p>
余韜:“賤,就是一個字,賤。”
阿銳:“兄弟,這又是罵誰???”
余韜:“女人。女人就是賤?!?/p>
阿銳:“你瘋了?”
余韜:“你才瘋了呢!”
阿銳:“你趕緊回去吧。我看你再喝下去又和昨天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