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聞濤站起來道：“我的代號是‘鼴鼠’。”

“很形象。你呢？”德萊恩指著白若璃問。

白若璃道：“我嘛，叫‘狐貍’吧。”

“很好，狡猾狡猾的。你呢？”他指著鄭艷芳問。

鄭艷芳站起，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我嘛，叫、叫、叫……”她一時語塞。林聞濤馬上站起，腆著臉道：“報告，她叫‘天鵝’。”全班哄笑起來，鄭艷芳白了他一眼，德萊恩笑問道：“為什么叫‘天鵝’？”

“因為，‘蛤蟆’和‘天鵝’是配對的。”林聞濤做了個鬼臉，伸出兩個大拇指互相對著，同時向楊錦帆和鄭艷芳擠擠眼。

“中國有句成語，好像叫‘天鵝想吃癩蛤蟆肉’是吧？”德萊恩的話激起全班學(xué)員哄堂大笑。鄭艷芳狠狠瞪了林聞濤一眼，林聞濤裝做沒看見。

美女余淑恒站了起來，“我的名字叫余淑恒，就叫‘美人魚’吧。”其他學(xué)員紛紛站起，給自己起了不同的代號。

德萊恩正色道：“好了，以后我們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要用代號相稱。下面，先講一下密函。密函是一種在明文掩蓋下的秘密通信。單從信件或電報的明文來看，內(nèi)容平淡，毫無秘密可言。大家看黑板。”

林翻譯在黑板上用大字寫下一句話：我到香港5天，生意成交，獲利頗豐，請立告家人，去美行程推遲3天，可否，回報后即日動身。王。

德萊恩掃一眼全場，“誰能看出這里面的秘密內(nèi)容？”

學(xué)員們都看著黑板上的一行字，發(fā)呆，有人小聲議論著。

德萊恩：“如果我給你們一串號碼，看誰能讀出密件的內(nèi)容。”林翻譯在黑板上寫下一串?dāng)?shù)字：31、17、11、2、16、33、22、35。

楊錦帆第一個舉起手來，德萊恩道：“蛤蟆，上來，把你破譯的秘密內(nèi)容寫下來。

楊錦帆走上講臺，在明文下寫下8個大字：報告收到，立即行動。

德萊恩轉(zhuǎn)頭問道：“大家看明白了沒有，這就是密函，也叫分置密函法，通信雙方要事先約定規(guī)則，把情報中的每一個字分別置于信件明文中，粗看內(nèi)容很普通，但要是按照約定規(guī)則抽出特定位置上的字，則可連成句子，構(gòu)成一定的情報內(nèi)容。剛才的那一串?dāng)?shù)字，就是解開密函的鑰匙。還有工具分置法、示數(shù)分置法，下次再講，下課。”

學(xué)生食堂里，今天的飯菜是五花肉炒茄子、西紅柿炒雞蛋、東北大米飯。學(xué)員們對這樣每天有肉的伙食還是很滿意的。這要是在前線的部隊里，根本不可想象。

學(xué)員們在排隊買飯，有的已經(jīng)開始吃了起來。林聞濤端著一個大盤子，上面放著一盤菜和一碗米飯，來到楊錦帆桌旁坐下。林聞濤煞有介事地小聲道：“蛤蟆，最新情報，你喜歡的那個白若璃來頭太大了，知道她老爸是誰嗎？是副總長白崇禧啊。”

旁邊一個男學(xué)員插嘴道：“鼴鼠啊，有沒有搞錯呀，白崇禧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在英國念書，另一個已經(jīng)嫁給了美國人，他怎么會冒出第三個女兒來呢？”

林聞濤有些尷尬，“我……我是聽說的嘛，如果她不是，那為什么姓白？”楊錦帆笑了，用勺子點著他的鼻子道：“邏輯錯誤。姓白就一定是白副總長的女兒？”

林聞濤一時語塞，“呃，呃，反正她老爸是黨國的高官。”

楊錦帆故意擺出當(dāng)官的姿態(tài)“下令”道：“情報不準(zhǔn)，再探。”

林聞濤頑皮地用兩個指頭敬了個美式軍禮：“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