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傍晚,瓦瓦來找我去大學(xué)生俱樂部跳舞。辛紅紅去了上海,去見一個從歐洲回來的上山下鄉(xiāng)時就有過流浪生涯的朦朧詩人。瓦瓦說:“我找了幾個月,還沒發(fā)現(xiàn)中國有特別純粹符合那個老畫家的思路的詩人。也許隱藏在南京大學(xué)的女大學(xué)生里。今天我有這個感覺。就像以前我感覺誰,當(dāng)然是我,是屈原再生一樣。所以我們?nèi)ヌ瑁ふ摇?rdquo;
那夜,我們也沒找到什么女大學(xué)生詩人。只找到兩個外文系穿著拖鞋來跳舞的女生,過幾天,她們就要畢業(yè)了。和瓦瓦跳的叫陳早,個子矮一點,神情也憂郁一點,她說她還會寫小說。第一章就是從一個少女第一次來例假開始,感覺很有點想法,也很有點寫作天分。她還說,一個作家班的詩人約她出去就是想在黑暗里對著她手淫。
和我跳的叫朱茱,她一邊頭發(fā)厚一邊薄,所以她老歪著臉,使厚的那邊的頭發(fā)能蓋住歪著的一半的臉。我都感覺她老這樣子脖子都習(xí)慣性地歪了。和她們跳舞,拖鞋就在后邊噠噠噠地響。
第二天夜里,我們相約去南園的小松林唱歌,我?guī)Я搜ρΦ墓诺浼?。我會點彈唱,而且尼龍弦的古典吉他用于彈唱的效果也不錯。尼龍弦打起節(jié)奏來就像沙啞著嗓子唱歌,很有質(zhì)感。我們點燃在小賣部買的白蠟燭。大學(xué)年代,我們老是這樣在小松林和女生唱歌。唱著唱著,朱茱就靠在了我身上,我記得那夜唱的最后一曲是黒豹樂隊的《無地自容》,還反復(fù)唱了三遍,直至嗓子都有點啞。從肺里冒出的力氣大得都把蠟燭弄熄了。后來的故事我想仔細說一下,因為在朱茱的同學(xué)們之間流傳的一直是另一個版本。
后來,她們一起去了我住的地方,瓦瓦摟住陳早,我摟住了朱茱,各躺在一張床上。一開始,大家都很安靜。然后,我就開始吻黑夜中的朱茱,我先是吻到她的頭發(fā),然后是嘴,最后是胸,中間的距離一擦就過。我先用手把那對東西從胸罩里小心地取出來,而后用嘴輕輕地吻那里,最后用手心按著。她的那里很小,很快就有些變化,給我一種腫漲凹凸的感覺。于是,她則用手去摸我的頭發(fā),我全身最凌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