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萬五千?!?/p>
“兩萬五千?”
“只是概略數字?!?/p>
“兩萬五千美元?”
我點點頭。
“美元?!?/p>
我又點點頭。
“你銷贓的時候可以得到幾成?”
“你不必拿到黑市去賣,”我說,“因為沒有人說它被偷了,因為根本沒有人知道它存在。你可以走到任何頂尖的拍賣商面前,把書放在桌上。”
“他們問你從哪里得到的時候怎么辦?”
“你在車庫拍賣場上找到的,或者在廉價書店的兩本二十五美分的架子上發(fā)現的。管他的,我是個書商。我可以說是在一箱雜物底下找到的,而且我以為是本讀書俱樂部的重印本,直到我仔細看了它。你甚至根本不必說這本書怎么到你手上的。你只要給個機敏的微笑,然后保持沉默。”
“所以你最后可以獨得全部的兩萬五千美元。”
“或者更多,如果你能進入索斯比的拍賣會,而且有兩個狂熱人士都決定要擁有它?!?/p>
“哇。”
“但首先沒有任何證據保證它真的存在,”我說,“而且即使真的有,也可能早就不見了?;蛘?,它還在那里,完全為了我們而存在,但因為已經被收藏了起來,你可能上下翻遍了整個屋子,就是找不到?!?/p>
“我們一定要去看一下,伯尼?!?/p>
“那就是我的打算?!?/p>
“兩萬五千美元?!?/p>
“很可能沒那么多,你知道。也許書衣不見了。也許書脊模糊了。也許書頁已經缺角。也許被蟲啃過?!?/p>
“也許有個小孩把所有的O都涂上顏色,”她說,“也許有個瘋狂植物學家把樹葉壓在書里面。管他呢,我們一定要去試試看,伯尼?!彼粗遥叭绻覀儾蝗?,一定永遠不會原諒自己?!?/p>